经过一系列身体检查,华初恩基本没什么大碍,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周左右。
华夫人担心得不行,华凡玉说她的眼泪都要淹没整个家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带她过来照顾华初恩,天天带着好吃好喝的过来伺候。
最前面几天,华初恩怎么也睡不着,总是做梦梦见自己沉进海里,海底一片乌黑,死亡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突然冷汗淋漓地惊醒,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 过多几天就好了。
中途,白清欢来看过华初恩一次。
华初恩心里百般个不愿意,但旁边坐着她老爹老妈,而且人家说到底没做错什么,没办法只能扯出一点微笑:“谢谢你能抽空看我。”
华夫人和华凡玉讶异对视一眼。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一道清俊身影出现在门口。
华初恩目光投过去,定在男人脸上,试图搜刮出他看到白清欢的神色。奈何他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只顿了一秒,端着餐盘一步步向前走来,身上带着冷调香,浑身透着灰蒙蒙的冷郁。
将餐盘轻轻放在华初恩病床的桌架上,抬眼看她,沉默无声的。
华初恩垂眸,没理他。
他呼吸浅浅起伏,慢慢站起身,对着白清欢,嗓音清淡地说:“走吧。”他知道她不想看到白清欢。
白清欢看了华初恩一眼,两人转身并肩离开。
华初恩假装在看ipad播放的电视剧,其实目光不动声色往男人侧脸上瞥。
他最近似乎也睡得不好,那浓密直挺的睫毛在眼睑处,遮住一点乌青,镜片反射的光都似乎轻减疲惫了几分,唇色泛着淡白。
华初恩撇撇嘴,将心里那点微疼压抑住,把目光瞥向窗外。
神经病,这是他应得的,她心疼个什么劲儿?
两人唯一的接触,就是每天下午时,华清越都会雷打不动地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削完递给她,进洗手间洗了手,然后悄无声息离开,然后第二天又来。
严谨来讲,其实也接过吻。
是在住院的最后一天,下午。
是华初恩开始的。那时候华清越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帘,面色宁静地削着苹果,但那卡在苹果两侧的修长手指,白皙得仿佛冰雪山雾,手背凸起的青筋,还有他微抬的清晰下颌线
那么安静的一个人,从指尖到手腕都是漂亮的性感。
华初恩忍不住凑上前吻他的唇,在双唇触碰那一秒,发出轻轻“啧”的一声。
她慢慢退开来。
华清越睫毛微微扇动,抬眼静静看着她,仿佛微风轻拂过平静的湖。
三分钟后,他将她压在床上,舌头热烈地撩拨她,水声啧啧,他慢慢往下吻她的脖子,一寸一寸细细吻着,呼吸炙热,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她喘着气任他动作,手无力攀在他肩膀上,嘴唇鲜艳欲滴得如蔷薇般,喊他名字:“华清越。”
他顿了一秒,低头吻她。
吻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异常的热烈,甚至到后面华初恩甚至怀疑他要在病床上,当然华清越确实也这么想,但护士刚好按了门铃,两人只能就此停止。
临走前,华初恩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话里带着暗示:“明天我要出院。”
但华清越没应,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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