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陵川被困在宫道里面,进退皆不得。
他急了,通过旁边的柳树借力,一跃而起,上了宫殿的屋脊。
他居高往宫门口看去,身着甲胄的兵士,乌泱泱的冲进了皇宫,对着四下逃散的宫女太监拔剑就杀。
他茫然了,不知道为何一夕之间,这繁华似梦的皇宫,怎么就成了修罗场?
“暴君在那里!”
“暴君在那里!”
兵士看到了屋脊上的陆陵川,大声疾呼。
所有的人,都朝他所在的方向围拢过来,更有无数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嗖嗖”的,朝他射来。
陆陵川挥剑抵挡,然后瞅空跃到墙角。
他心里在想,这薛越怎么会快速知道皇宫里的消息,就算他要反,又如何能集结这么多的大军?
除非一切早有预谋。
陆陵川单手执剑,迅速往前跑去,此时,他又转入了东宫的地界。
穿过垂花门,冰雪的景象消失了。
庭院里,桃花满枝,一派春意盎然。墙角的蔷薇旁,一架秋千在春风里晃晃悠悠。
陆陵川攀上桃花树,伸手去够一支桃花。
昨夜宫里的禁军围了沈窈所住的芷兰宫,此举意在逼迫他与太子妃圆房。
迫于无奈,陆陵川也的确去了王云菱那里。
但他眉眼冷峻,对这个女人直言不讳道,“既然当时你答应了要退婚,就应该守诺。可你却伙同王丞相算计于孤。”
“别以为你勉强嫁入了东宫,孤就会让你如愿!”
他恨恨的说,一双眼望着新房里那扇簇新的紫檀屏风,一双手攥紧成拳。
“孤此生都不会碰你。待会儿,就辛苦太子妃自己叫上一会儿,记录起居注的女史会写上,孤幸你一次,最后潦草收场。”
他嘲讽的勾起唇角,压制不住满腔的恨意。
话音落下,就见王云菱在这一瞬间,面皮因为羞涩与屈辱而涨得绯红,然后她垂下头,无声饮泣。
潦草收场这四个字,会令前朝后宫引发多少遐想?到底是太子在太子妃的床上不行,还是太子宁愿被人诟病,也不愿意与太子妃多亲近呢?
“别让孤更厌恶你,叫吧!”陆陵川坐在大红绣床对面,冷漠的说。
王云菱一动不动,作为上京城的世家贵女,太子的要求,让她比死还难受。
这里的寝宫还没有所动静,沈窈那里却已经按捺不住了。
芷兰宫的宫人急急忙忙跑来,说沈侧妃在床榻上痛得满床打滚,请太子爷速速前去。
陆陵川吓魂飞魄散,在沈窈身边折腾了一宿,才将病弱的她安顿下来,但沈窈气咻咻的,闹着要回沈府。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再怎么闹,也走不了啦 。
而先帝知道了昨夜东宫的事,就命内庭的掌事嬷嬷去惩罚沈窈。
最后本该落在沈窈脸上的巴掌,变成了太子生受的十下鞭刑。
先帝的训诫响在他耳边,“你若真的心疼她,就不要太近她。你若驾驭不了她,那最后,你也保不住她。”
此时面对满树桃花,陆陵川自语道,“窈儿,陵川哥哥给你摘花。”
“摘了花,你就别生气了。我昨夜虽然留宿在太子妃那里。但我连多的一句话也不曾和她说。你相信我!
将桃花攀折在手上,他又敲芷兰宫的门。
可门怎么也不开,陆陵川失去了耐心,大力把门撞开。
眼前一幕,让他惊骇万分。
满屋子垂下的长长白绫,在兀自飘飞着。
床榻上躺着那个瘦可见骨的人,唇角还犹带一抹血痕。
“窈儿,你不要吓我。你快醒来呀!”
他急了,疾行几步,跪在她身边,把手边的桃花放到她手上,
“窈儿,你快睁开眼看一看,这是夫君亲手给你摘的花呀,……”
陆陵川的眼泪,簌簌的落在她瓷白冰冷的脸上。
她手里的桃花枯萎了。
一阵阵凌冽的寒风吹开门扉与窗棂,陆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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