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陆陵川要走,王云菱浑身都卸了力。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君王。
可是作为熙和王朝人人皆知的贤后,除了眼睁睁看着皇帝在深夜拂袖而去以外,她是既不能吵,也不能闹,甚至更不能问。
掀开层层叠叠的纱幔,汪大福一瘸一拐的进来,手上捧着一件月白的常服。
陆陵川也不要他伺候,只是沉默着穿戴好,就大步离开了。
王云菱把脸埋在锦绣的被褥中,那里隐约还留着陆陵川的体温。
耳畔的脚步声,越去越远,在这幽深的夜里再也听不见,她的心,仿佛也带被走了。
王云菱牙关紧咬着,过了很久,才压抑的哭出来,
阖宫上下伺候的太监宫女,话不敢说,灯笼不敢点。红绡帐冷,偌大的凤藻宫,仿若成了一座空荡荡的金笼子。
掌灯的小太监举着灯笼,一路小跑着开道。汪大福瘸着腿,追又追不上陆陵川,着急的快带上了哭音。
“陛下,您走慢些!夜里风大,让奴才给您披上大氅。”
他追在后面,只看到皇帝决然的背影,在皇宫漆黑的天幕下,走得迅疾。
汪大福疑惑了,陛下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去紫宸宫的路呀。
他难道忘了,这里如今住着谁?
陆陵川走入紫宸宫的地界,外面守着的太监是一张看上去熟悉的圆脸。
他内心不屑的“嗤”了一声,果然是好奴才,都没跟着沈窈迁去长信宫伺候。
见了皇帝,胖太监磕了头,连忙颠颠儿的跑去通传。尖细的嗓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
“陛下驾到!”
“陛下驾到!”
“快迎驾呀!”
听着殿外由远及近的通传,白婉珠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
果然紫宸宫是好地方。
宸,可与天比肩也。
她侧耳听着,直到稳稳的脚步声进入内殿,才撑起身子,踉踉跄跄的下了床来行礼。
“表兄,妾深夜惊扰表兄和皇后姐姐,实在罪无可恕。”
她娇弱婉约的声音,听上去分外惹人怜。
陆陵川一把搀扶起她,关切的问道,“珠儿,你是哪里不好了?底下奴才可有去传太医?”
“表兄,妾临睡前都好好儿的,夜里却突然一阵心惊。太医这两日请脉,口中说辞都一致,左右不过是妾身子弱。”
“那你可要好好儿吃药,好好儿休养。”陆陵川柔声道。
白婉珠受宠若惊,大胆道,“太后姑母说,让妾多与表兄亲近。若能常常汲取到真龙天子的紫气,妾的身子自然就好了。”
“珠儿这般可怜,为何都不说与朕听?母后总在朕跟前提起你,说你最是识大体,以后,有心事不准再藏着掖着,……”
陆陵川在她耳旁低语道。
皇帝从未对她这般温柔体贴,白婉珠大着胆子,柔情万缕的唤了一声儿“表兄”
又牵过他骨节修长的手,轻轻贴到她胸前。
衣衫半敞处,依稀可见起伏的雪白山峦,描摹出一 团玲珑美好。
暖烘烘的香气,隔着薄薄的亵衣发散……
“那珠儿的意思,就是朕常来陪伴着,珠儿的身子就好了?”陆陵川不动声色的将手抽离。
“表兄!”白婉珠软软糯糯的倚靠过来,微微点头。
“珠儿可愿意朕日日踏足紫宸宫来陪你?”陆陵川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旁,带着别样的诱惑。
白婉珠喜不自胜,能常伴君王,她自然是千般万般的愿意。
陆陵川反手抱了她一下,“那日在母后宫中,珠儿的一支舞,让朕惊艳。朕此时,最想看你跳舞,就是不知道,你这般娇弱,身子可还撑得住否?”
白婉珠忙点头应允,转入内宫,换了一身胡人舞姬的服饰出来。
红烛摇曳,紫宸宫中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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