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三个月,禁足长信宫一月吧。”
白婉珠恨不得鼓掌叫好,她按捺不住欣喜,直言道,“皇后姐姐秉公执法,臣妾宾服。”
“那就按皇后所言下旨吧。”太后厌恶的看了沈窈一眼,呵斥道,“沈妃,还不退下!”
沈窈正要谢恩告退,陆陵川却走到她身前,眼神里的情绪让她呆了一瞬。
狗皇帝眼里竟然有自责?还有心疼?
她莫不是眼花了。
陆陵川威严的对着明月楼中众人开口。
“此事皇后断得公道,就是不知道贵妃可有话为自己辩解,其他人,又是否有话说?”
沈窈心底嗤笑,这狗皇帝果然一如既往让她失望。她不屑的说,“臣妾无话可说!”
就让那些少不更事,为情所困,作茧自缚,都归于前世的尘土白骨吧。
她再不会一生困顿在这世上最华丽的牢笼里,也不会让心再次迷失在他编织的虚假幻梦里。
陆陵川将沈窈的表情都收入眼中,袖中的拳头暗中发力,指节攥得发白。
傅玉簪走到殿中,朝着皇帝和太后跪了下来。
她眼神清明,郎朗开口,“妾斗胆为贵妃求情。今日贵妃不小心落水,本就受了惊吓,沈太傅在前朝尽心竭力辅佐陛下,若听到贵妃落水后被罚,不知道会有多心疼。还请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从轻责罚。”
“可还有人为贵妃求情?”
陆陵川又询问道。
见再无人为沈窈说话,陆陵川虚眯起眼睛,背身负手而立。
他透过窗棂,望向碧蓝的天空,内心只剩下一片如雪的寂寞。
“陛下,沈贵妃如何惩处,臣妾还需陛下明示。”
王云菱小心翼翼问道,她望着皇帝列松如翠,世无其二的背影,只剩下满心仰慕。
陆陵川开口道,冷冽的声音带着帝王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今日贵妃失足落水在先,朕经过在后,并无勾搭一说。但贵妃失仪也是事实,那就禁足一月,罚俸三月吧。”
“陛下,既然已经罚俸,那贵妃的禁足要不就免了吧。”
傅玉簪缓缓开口道,她前几日在贵妃那里看到的话本子,正看得欲罢不能,这贵妃一禁足,她岂不是就不能踏足长信宫了吗?
林墨儿和几个低位嫔妃也跪下求情,“还请陛下开恩,不要让贵妃禁足。”
长信宫每日下午的烤肉,清茶,点心,才是抚慰深宫寂寥的人间烟火。
“朕心意已决,你们都退下吧。”
陆陵川沉声道,又看向太后,“皇后,替朕送母后回慈宁宫。朕晚些时候去看你。”
身后响起后妃们告退的声音,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踩在木梯上,越来越远。
陆陵川撩开纱幔,太后身后跟着皇后,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往繁华宫阙处而去。
而通往深宫寂寥处,那一抹娇俏又孤单的鹅黄身影被宫女搀着,一点一点消失在他目光的追逐里,……
他依旧良久凝视着沈窈离开的方向。
“陛下。”
“陛下!”
汪大福龇牙咧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陆陵川才发现,他隔窗看了那片虚空太久,太久,……
久到眼睛都生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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