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半分。”宁如颂低垂下头,二人额头相抵,他的话语柔缓又坚定,“玥玥,我不得不争,但是我一定会争赢,把你捧到凤位上。”
重来一世光景,他不愿循着上一世的路走,等着荣王那个蠢货在四年后造反,前世他当了太久的帝王,今生也不愿有人压在他的上头。
亲缘淡泊又何妨,他有玥玥,足以寄平生所有柔情,春秋无休止,情义无断绝,他会同玥玥共白首。
他动作亲昵用自己的脸去蹭贺玥的手掌,吻在她的手指上,好似在哄她多用些饭食而不是谈论着腥风血雨的皇位更迭。
“他们都说你是地位最稳固的太子……”经宁如颂这么一吓,贺玥更慌惧了,仿若下一秒就看到了宁如颂造反。
“我地位稳固靠的不是父皇的宠爱。”宁如颂垂下睫羽,“父皇想把皇位给荣王,只不过荣王太过蠢笨不堪。”
皇家中的庶长子注定逃不开诡谲的皇权纷争。
“父皇厌恶我,哪会主动把皇位给我,我只能去争,血染金銮殿也在所不惜。”
宁如颂这句话也仿佛含着血腥味,贺玥从中觑见了刀光剑影。
“因为越皇贵妃和皇后娘娘吗?”贺玥不解,难道身为人父,对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吝啬付出一点点的亲情吗?就算不喜为何会厌恶呢?
宁如颂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夸贺玥聪慧,“是的,玥玥想的没错,父皇对母后生厌,觉着母后抢了越皇贵妃的后位,又觉着我抢了荣王的太子之位。”
这是一笔分不清的纠葛,没有什么绝对性的论断,难道没有何皇后,越皇贵妃能坐上后位吗?要知道她死后最后连自己的姓氏都没有恢复,谁又记得她曾经是卢家嫡女,是世家贵女,而不是注定载入史册的妖妃之名。
宁如颂对越皇贵妃没有起半点的怜惜之情,他只要听到‘越’字便生出嫌恶之感,为何要生扯上玥玥的名讳为她的情爱作忌。
喜爱之,则觉其处处皆善,宁如颂在贺玥眼里瞬间成了娘不爱爹不疼的可怜形象,她也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也明白自己的话在这种事上没有任何作用。
她附在他耳畔喃语,“持珏,那你要万事小心,你可不能叫我们二人日后凄凄惨惨。”
宁如颂抱揽着她说好,“玥玥安心即可。”
不安也无济于事,贺玥偏侧过脑袋,压在他的胸口上,“你要是个平凡人家的该多好,皇家争的是皇位是天下,平凡人家的锅碗瓢盆就不用这样血雨腥风了。”
叉着腰骂骂咧咧地互相吐几口唾沫星子就好,再彪悍些就互相扯着头发,为了脸皮也不敢闹大。
手指从宁如颂雅致的眉眼划到线条流畅的脸轮廓上,“然后等我遇上你,为了你这张脸我都愿意和你做相好。你读书厉害,说不定也能读出个秀才举人出来,这样就可以免了田地赋税,我再做些小生意,日子也可以过得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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