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忌讳还不一定。”
何皇后以为宁如颂在讥讽她,说越皇贵妃是她的忌讳,端雅的面上显出了怒气,“皇儿!”
靖穆帝的面色却瞬间冷寒下来,捻着道珠的动作停下来,眼里有着煞戾之气,他直直对上同他一般无二的幽沉凤眸,“慎言。”
…………
这一场面见,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原本该是漩涡中心的贺玥愣生生地只说了几句话,其余都被宁如颂给密不透风的挡下了。
回到东宫的贺玥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小暖把她的满头钗环给通通卸下,第一次面见帝后总得端重些,就是累着她的脖子了。
贺玥坐在椅子上,宁如颂面对着她站着,他用浸了温水的帕子覆在她的后颈处,轻柔地按压着,哄着她,“玥玥今儿做的很不错,以后都这样,其实我们一个月拢共就见不了他们几次。”
靖穆帝性冷,除了对荣王关心一些,也不大爱传唤别人,至于何皇后要见贺玥,宁如颂自然会通通拦下,日头久了也只能呕着气。
贺玥直面着宁如颂,视线止不住的落在他被靛蓝色腰封束着的腰上,他身姿很惹眼,腰就那么一捻,她觊觎之心大起。
不对!两人之间都过了名分了,她还这么没胆作甚?
手悄摸地环上他的腰,贺玥抬眸看他,他的眼睫颤了颤,此刻是黄昏时候,那双凤眸在灯烛的照耀下有着惊世的风韵,叫人心酥。
他的相貌还不如三年后锋锐,现在线条还残留着柔和,有着靡美之感,偏生他的气度又矜华沉然,造成了一种奇异惑人的风姿。
贺玥越瞧,心肝越颤,他已经停下了话语,就这么噙着笑意凝看着她。
一旁伺候的小暖把端着的水盆放置在桌上,悄无声息的退下。出了门顺带把往里进的小虹给扯住,挑眉含笑往里头示意了下,小虹也笑着守在了门口。
殿内,贺玥觉得脸在发烫,她说,“今日你真威风,和平日里都不大一样。”
“哪儿不一样?”宁如颂仿佛没有察觉到贺玥放在他腰间的手,自然的问她。
宁如颂把按在她脖子间的帕子取下,放在桌上的水盆里,净白修长的手指掠过水面,激起点涟漪,指尖缀着点水珠。
贺玥眼神被他的手引了过去,手指也微微动了下,“就很不一样呀,很有太子的威严,一点都不输给陛下。”
她不大喜欢靖穆帝瞧她的眼神,她惯来直觉准,里面含着讥讽和蔑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厌弃看轻了。
后来何皇后谈到什么忌讳,靖穆帝眼神就更冷戾了,好似贺玥犯了滔天大祸一样,贺玥正过眼神看宁如颂,想到这语气有些委屈,“我可不改名字!”
“绝对不会改。”宁如颂用干净布帕擦干净手,回揽着贺玥的肩膀,再次做下保证,“有我在呢,玥玥的名字绝不会改。”
靖穆帝嫌‘玥’字碍眼,宁如颂又何尝不嫌‘越’字惹人生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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