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个善武的侍卫当了小厮来也是十分出色,对着二人哈着腰,“主子,贺姑娘请用膳,小的就不打扰了,用好后的碗碟小的等会回来收拾。”
张侍卫不禁想着要是他挨上一刀也定能在皇宫里混的出人头地,后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狠狠的恶寒,呸呸呸!好好的男儿想到这面上作甚,他母亲还盼着他传宗接代呢!
张侍卫来的快,走的也快,宁如颂示意她尝尝,“府中的厨子还不错,贺姑娘尝尝。”
贺玥持筷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味道当真很好,不过她眼神往搁在地上的篮筐瞧了瞧,方大娘女儿做的也不比何府的大厨差。
宁如颂没有动筷,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地呷了一口,姿仪清贵,“这酒的后劲很足,贺姑娘莫饮,改日我送些酒劲轻些的果酒来。”
贺玥自然不可能在一个还算不上太熟的男子面前饮酒,于是接下了他给的台阶点点头,又用喟叹的语气开口,“我的户籍文书能办的如此顺当,想必也是何公子您给我打点过了,我还道那些官吏怎么那样和善。”
“您莫笑我自狂。”贺玥秀美的眉微蹙着,将筷子搁放下,语气带着试探,“我就是一个身无长物的寡妇,唯一剩下的也只有一副尚好的容貌,您对我越好,我心里就越不踏实,白呈眼前的馅饼我不大敢吃。”
宁如颂对她的好几乎是不加任何掩饰,贺玥有眼睛,她瞧的出来,莫不是他也要和那罗家三公子一样想纳她为妾吗?或者更过分些,把她放在闽县当个外室。
古时男子成婚大多都很早,何公子权财都不俗,应当有妻子了,可能妾室都有好几房,只不过没带到闽县而已,贺玥垂头,眉眼有些丧气,她不想把他想的太坏,又寻不出什么别的正经由头。
宁如颂没有迟疑,更没有用别的理由含糊过去,他起身走到贺玥面前,垂下眼眸,用极其郑重的言语对贺玥说,“我对贺姑娘的确有意,可没有强迫的意味,只是想央着你给我一个机会。”
二人离的近,贺玥嗅到了他身上清雅的味道,耳根有些发热起来,她偏侧过身,仰头想和他掰扯清楚,柳叶眼里有坚定,“我是上月新寡的寡妇,现在暂时没有寻汉子的念头,您身边应该不缺女子,不用……”
“我身边没有任何女子。”宁如颂打断她的话,迎着她惊愕的目光,“我未有正妻,也没有通房妾室。”
上一世,他是在二十及冠后才不得不收下母后塞的人,可他也未曾碰过她们,这一世他还未及冠,更不会收下任何妾室。
宁如颂听着贺玥说她自己上月新寡,心里有些涩然,很不是滋味,她胡诌的话却阴差阳错地和段家家主连上了,他们二人的缘线浅的吓人,深的也骇人。
贺玥的目光诡异起来,宁如颂沉默一瞬,又补充道,“我身子也没有问题,喜爱的也是女子。”
“我没这个意思……”被看穿心思的贺玥讪讪笑了笑,怎么这何公子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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