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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贺玥踉踉跄跄地跪坐在地上,双手紧握着,泪砸在地上晕开,她咬牙切齿,“十四年!我被当傻子一样糊弄了十四年。”
宁如颂,段家,慧青,小碧,每一个都在她面前做戏,一做就是十四年!
段齐岱!我足足忘了你十四年!
有声音在不断地呼唤她,“玥玥,玥玥醒醒!”
!!贺玥惊醒,宁如颂的脸模模糊糊的呈现在她眼前,他担忧急躁的心绪贺玥也一同感知到,她缓了很久才双眼才重新聚焦,僵硬地转头,脚踏处跪着一个穿黑衣的古怪老人,她问,“他是谁?”
“太医无用,这是我从民间寻来的名医。”宁如颂垂看一眼蛊师,蛊师自觉恭敬退下。
贺玥收回被宁如颂握住的手,面色平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昏了过去,想必刘太妃都吓坏了吧?”
宁如颂手掌虚空地握了握,一股渗然的情感席卷了他,凤眸幽深,嗓音和煦,“刘太妃那边有团儿照看,无恙的。”
他掀眸望进贺玥的眼里,哀伤灰败,裹挟着钻心蚀骨的滔天悲怆,她面上的泪止住了,心里还在哭。
两厢交织下,宁如颂先移开了目光,他竟然生了惶悚畏惧之感,他下意识的不敢去深想,“玥玥,身子可还有难受的地方?”
贺玥半起身子,摇头,“无碍,不用在兴师动众了。”
绵长的余恨在今日蓬勃而出,她从未如此愤恨过,于是少了几分清明,如果此刻有一把刀在她手里,她一定会捅向宁如颂,再把自己也给了结了!
或许不用,毕竟二人同生共死嘛,呵,同生共死,她被杂乱沉重的记忆所冲击着,几近疯狂,她质问自己这十几年当真爱上了宁如颂吗?
可是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贺玥不想再去辩明,“持珏,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还是想多休息一会。”
她阖目躺下。
贺玥下了逐客令,宁如颂连声说了两声好,“好,好,玥玥你先休息着。”
他离开寝殿,面色陡然森凛,吩咐小关子,“把那蛊师提到书房去,朕有几句话要问。”
寝殿内安神的香燃着,从皇庄赶来的皇太女正要进来,被慧青拦住,“太女殿下,皇后娘娘睡了,暂时不见人。”
贺玥怎么可能睡的着,她蜷缩在锦被里,听到殿门口的响动,坐起身子,竭力调整心绪,“团儿吗?进来吧。”
皇太女对着慧青哼笑一声,越过她,进了寝殿。
掀开幔帐,皇太女端看一番,长松一口气,“太医院的都是些不敢用药的庸医,还是父皇寻的民间的医师有效。”
皇太女在贺玥面前随心很多,越长大,她就越明白父皇永远都只是父皇,而母后则是她一个人的母亲,柔和的包容她的一切,是她几乎所有亲情的来源。
“母亲吓坏我了。”皇太女知道贺玥想问她什么,“在我收到母亲无恙的消息后,就让刘国公带刘太妃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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