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脚脚踝上的伤口形容恐怖,贺玥往下瞟了一眼自己的脚,稠丽的面上却冷静,声音透着轻松,“可以,听你的。”
小虎又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处理着贺玥的伤口。
夫人总是这样说话,说信任他,说听他的,说我们,少年人的心思浅薄,极易被勾起旖旎的念头,但是他胆子向来小,自知配不上夫人,也就将全部压在了心里,这种滋味也就小虎自己知道。
过了一会儿,小虎将贺玥的脚放下,又将屋内的窗子盖严实,光好像被压在了外头,他声音沉闷,“夫人睡一会儿吧,赶了一夜的路。”
破屋只有一个睡觉的寝间,他在寝间的外隔道打了一个地铺,躺在上面时他的心跳还在极速的跳动着。
被子有些陈旧,贺玥却睡得安详,身子很疲惫,心神很舒缓,没有宁如颂那个狗男人的日子就是舒坦。
其实她也知道宁如颂的几分性情,如果她不见了,那些个随身侍奉的宫女和侍卫定然会遭罚。
可是她自认为是一个自私的小人,她没有高风亮节的品性,做不到舍己为人,一个人能照全好自己,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没有必要把别人一并压到肩头上,何苦来哉。
现在距离贺玥被劫走恰好有三天的时间,白府内小关子不得不听从太子走之前的令旨。
小关子面容阴柔,他坐在椅子上,脸色憔悴,他揉了揉眉心,声音尖细,“也别怨咱家,这事谁都无能为力。”
他挥挥手,“行刑吧!”
侍卫听令,手脚麻利的将正堂里跪着的众人按趴在地上,面朝上,牢牢的禁锢住他们的腿。
另有侍卫持着长长的钢鞭,上头还残存着褐色的血迹,小桃子和小梨子身子抖的如筛糠一般,她们痛哭流涕,“不要啊!不要啊!”
深深击碎膝盖骨的痛,只要想想就会让她们几欲发狂,太子妃您为何还没有回来?!
白回显和夏素灵两个人,一个受了重伤,一个身子虚弱,这会儿都无力挣扎,连话都讲不出口。
至于李小书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不敢看行刑的场面,她内心思绪乱成了一团,咬着牙,眼眸腥红,如果白回显废了,她这个白夫人当上又有什么意思!图添几分笑料罢了!
贺玥为什么还没被找回来,她又不稀罕贺玥来参加她的大婚,老老实实待在东宫不好吗,偏要闹腾!
行刑的侍卫挥下了第一鞭,破空声好似要撕裂一切。
“啊!”
“救命啊!”
小桃子和小梨子痛苦的叫唤着,挣扎着,但是没有丝毫用处,而白回显和夏素灵早在第一鞭落下之后,便昏迷了。
“停!”小关子摆了一下手,吩咐道,“用水把他们两个泼醒,再行刑。”
“哗!”两盆冷水就这样浇在了白回显和夏素灵身上,勉强让他们睁开了眼。
钢鞭的滋味不好受,一鞭下去就几乎让膝盖骨都快碎了,血肉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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