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说出来?”
“也不是,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洛嘉猜到了什么,撇过了头。
看洛嘉这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模样,柏宴眼底含着一丝溺色:“帮你看着点,如果他们有困难我也能搭把手,总不好让你在没人的地方担心得哭吧。”
洛嘉想说句,他才不会哭。
可能是柏宴的语气太温柔,伴随着和煦春风,洛嘉刚刚才平息的躁动,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到了屋子,洛嘉让柏宴先去自己房间里待一会,自己则陪着奶奶在厨房忙活。
蒋厉莹看柏宴没反抗地任由洛嘉支配,一时也不知道该说谁,看他们坦荡的相处,不像是刚认识的,蒋厉莹问:“你都告诉他了?”
洛嘉垂头擀面皮,低声道:“他自己猜的。”
蒋厉莹愣了下:“没给他任何提示?”
洛嘉有点窘迫:“没,我给他干什么。”
这点蒋厉莹是相信的,洛嘉在离开前,更看重任务的完成度,那关乎到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蒋厉莹叹了声:“果然是特殊的存在。”
她始终对那次柏宴失控爆发时造成的天地失色感到心有余悸。
一直怀疑,他其实是祂。
“他向你表白了?”
从他们进屋后,蒋厉莹就感觉到这两人与众不同的气氛。
洛嘉诧异:“您知道?”
蒋厉莹放下碗筷,看了眼她这对感情完全空白的孙子,真不知道该为谁担忧:“他做的太明显了,我想装瞎都很难。”
洛嘉崇拜地看着奶奶,蒋厉莹继续搅合蛋液,深藏功与名。
面对奶奶,洛嘉也没否认,露出了一丝迷茫:“我还没想好怎么回他。”
“他有让你马上回复吗?”
“没有,他说我什么时候说都可以。”
“那不就结了,有什么好纠结的。是他追求你,该烦的人是他,你不如好好享受这个过程。”
洛嘉的人生理念一脉相承自奶奶,闻言只感到舒坦,不愧是他的奶。
蒋厉莹又提到一件陈年旧事:“知道你爸当年为什么追你妈吗?”
洛嘉记得自己听过:“我爸说喜欢我妈和他一样学渣又努力的样子,让他有精神上的共鸣。”
“狗屁不通,”蒋厉莹嗤之以鼻,“他哪有这么深的觉悟,就是觉得她太漂亮,就这么简单,第一眼就想着和她以后的小孩一定好看到爆炸。”
蒋厉莹看了眼乖孙,那确实比那对不靠谱的夫妻优秀太多了。
洛嘉:“……”
就很像他爸会干出来的事。
“感情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合
适就分手,谁能谈一次恋爱就修成正果的。”蒋厉莹轻轻拍了下洛嘉,她最心疼的永远是这个从小就过于懂事,从不贪恋他人感情的孙子,“也可以问问自己的心,你为他心动吗。”
卧室,柏宴盯着书架上的笔筒看。
那是周云滇做的手工笔筒,雕刻的纹理、手法能找到共同点,在学校寝室里也有一只类似的。
柏宴想起周云滇提过,他曾靠着一只笔筒,在喜欢的人家里住过一晚。
当时刚发生同寝变态偷柏宴东西猥亵事件,周云滇不想引火上身,就拿洛嘉的名号用了用。
柏宴当年正在逐步瓦解他与周云滇解不开的缘分,对对方说的话就算没全记,也记了大部分。
他发现哪怕极力避免与周云滇牵扯更深,但这人就像是阴魂不散般,时不时冒出来。
柏宴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屋子,只有一张床,所以周云滇睡哪里?
他伸手拿起笔筒,面无表情地表情端详着,看似平常的力道,却几乎快将它捏碎。
洛嘉下锅煮了三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外头忽然打了几次雷鸣。
这晴天霹雳给祖孙俩吓了一跳,奶奶让他先烧好端出去,她去收衣服。
这世界什么都好,就是天气太喜怒无常了。
洛嘉来到卧室门口,看到柏宴正坐在椅子上随意翻着书,那姿态写意地像是坐在王座上。
柏宴抬头看他时,那瞬间黑沉深邃的目光令洛嘉动弹不得,好像有什么疯狂而激烈的渴望在阴暗中滋生,快喷薄而出。
柏宴随即收回了视线,那些骇人气息也一并消失。
洛嘉这才发现他看的哪是什么书,一阵恼羞成怒。
那是他以前看名著记录的读书笔记,都是951从原世界复制过来的,里头有些还夹杂着个人感悟,比如有的爱情名著会有他的吐槽,那都是什么年少轻狂的时候。
“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不是你让我随便看的?”
我怎么知道你能这么精准找到我的黑点!
“反正不准看!”
“看都看了,”柏宴耸了耸肩,看洛嘉反应这么大,恶趣味地读着里面的读后感,柏宴声音醇厚磁性,念出来时像是音节在耳蜗里跳舞,“这追求者怎么能是男配,叫犯罪嫌疑人还差不多。女主,回头是岸,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柏宴看了眼洛嘉,没想到这小孩外表看着软和,评价却如此犀利。
柏宴有点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内,他看到的洛嘉就是这种性格,这也是令人着迷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
“柏宴,你再念!”
“好吧,既然是你的要求。”柏宴眼含笑意,准备接着念下去。
“你故意的是不是!”
洛嘉听不下去了,我小时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红晕腾的一下子爬上洛嘉的脸,跑过去就要抢,哪想到柏宴将笔记转了个方向,洛嘉的椅子是旋转椅,这一转洛嘉重心不稳,摔过去时被察觉到的柏宴扶了下腰。
就这轻揽的一下,洛嘉急促地“啊”了一声。
他倏地坐到了柏宴的大腿上。
两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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