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比赛,不明所以的容黎走到江姚身旁,“怎么回事,沈西京怎么会来这里,还和盛学长打起来了?”
江姚实话实说,“不知道。”
容黎深意看了她一眼,似乎了然地直言不讳,“为了你?”
江姚没有这么自恋,也不会自作多情沈西京会为她做这么幼稚无聊的事,实验基地不够他忙,身边那么多女生还不够他打发时间?
她说,“坐下看吧,就当休息了。”
容黎对于她的淡定倒是出乎意料。
其实她了解沈西京从小的运动体质就特别好,只要是运动类的,他通常不用多学就比别人有先天的优势。
果不其然,盛漾打得很费力,才打到3-3平。
而沈西京一点汗都没出,像是还没全力以赴。
盛漾显然也看出来了,对方在故意耍着他玩儿,羞辱他呢。
他看了一眼正在看着这边的江姚,心里的屈辱感爆棚,所以眼神一厉。
下一个球,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直接打到了沈西京的右腿上。
按道理,打网球从不会往人身上打,除非是不小心。
江姚皱了下眉。
“心疼了?”容黎看着她,问。
江姚看到他仅仅缓了几秒,就跟没事人一样,她才反问:“你觉得是故意的吗?”
容黎犹豫着,“应该不是吧,这种失误常有,盛学长不是这样的人。”
“也许。”江姚不置可否。
可能是这一球激了对方,盛漾接下来次次被得分,刚刚那一招已经不能再用。
眼看着要输了,盛漾不想这么丢人,所以眼神微变,没有用球拍接下最后一球,而是让球直接击向自己的腹部。
瞬间摔倒在地。
见状,容黎脸色一变,连忙拉着江姚跑去看盛漾,担忧问:“盛学长,你没受伤吧?”
“没,没事,意外而已。”盛漾扶着腹部,然后抬眸看向江姚,果然她此刻的目光只剩自己了。
“这样不行,撞到肚子可大可小,姚姚,今天盛学长是为了我们才出来打球的,我们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更安心。”容黎转过头,询问她。
江姚半晌,才轻声点头,“嗯。”
盛漾嘴角几不可察的扬起。
搀扶他离开球场的江姚,甚至,没有看一旁的沈西京一眼。
沈西京也没有阻拦,嗤笑一声,眼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那气场,身旁的兄弟都不敢上前了。
……
那天去医院检查了,盛漾没什么事。
但是建议留院观察一天,江姚就让容黎留下,她说自己有事先回了。
那天,她本来就是看出容黎对他有意思才去的,一是给容黎机会,二是等同间接拒绝了盛漾。
下次他应该不会再约自己了。
果然,那天之后,很长时间,盛漾都没怎么联系了。
上周的摄影比赛奖金下来了,照规矩社长拿了一部分,剩下的绝大部分给了江姚。
社长说拿这部分奖金请客,就当作是江姚请了客。
所以无论如何,江姚也要去。
她见摄影群里很热闹,她就没扫兴,但是她忘了还有个一直在摄影社团挂名的人。
江姚到了现场才知道他也来,平时摄影社团里的活动都死活不见人影,今天不知道哪儿的风把这尊大佛吹来了。
显然其他社团成员也是这么损他的,“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还以为你要一直挂到这个学期末都隐身,这不得自罚一杯?”
沈西京游刃有余地瞥他一眼,撩着嘴角懒笑:“不是自罚三杯?”
“上道,给满上。”社员瞬间被他一句话点燃了气氛。
江姚是没想到他会自灌酒,当然他平时一贯会玩儿,这点酒量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社长见他每个人敬酒都喝,皱眉:“你们悠着点儿,醉了谁送回去啊?”
“这不还有我们?”女生笑得巴不得的语气。
社长叹了口气,也没再管。
江姚整场聚会没什么存在感,就是到最后散场的时候,突然被社长点名了,她正收拾包准备离开,疑惑抬眸。
“沈西京喝太多了,得找个人送回去。”
所以?
社长:“这除了你没人知道他家,总不好直接扔宾馆?”
江姚明显不愿,她犹豫到最后低声,“要不打辆车,告诉司机位置?”
社长严厉地拒绝:“不行,男孩子喝醉在外面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孩子。”
江姚还真不知道,不过她最后妥协:“我送。”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她拒绝的话,社长可能要开始和她科普男生喝醉酒出事的新闻了。
社长帮两人打了辆车,才安心地放两人离开。
车上,江姚就是低头玩手机,没去看沈西京。
他喝醉酒,倒是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不吵不闹,很好照顾。
她就送他回家,很快就可以走了。
“小姑娘,是这个小区?”司机大叔惊讶了一下,显然这里是因为富人小区。
“是这里,谢谢。”说着,江姚打开安全带,走了出去。
然后就听到司机大叔说,“你男朋友喝得这么醉,要帮你扶一下吗?”
“不用谢谢,还有他不是我男朋友。”江姚知道他还有点意识能站起来。
所以扶着他并不费力。
就是当沈西京手臂靠在她肩膀时,炽热的呼吸也忽而贴近,她眼睫毛垂下,下意识偏开了脑袋。
小区保安认识沈西京,所以进去还是比较容易,他家也是指纹门锁。
可以用手的指纹解锁,也可以刷脸解锁。
这是第二次来他家,江姚没有多余停留,直接把他扶到卧室的床上。
终于卸下了重担。
江姚要离开时,迟疑了一下,还是给他盖了被子。
下一刻,她就后悔了自己的这个举动。
沈西京握住她的手腕拉下,坚硬的胸膛覆盖在她身上,将她的白软压得有些变形,她哪里经历过这样出格的事,只觉得羞死了。
她声音都变了调,严肃的语气都变得毫无威慑力:“你起开。”
“我是谁?”沈西京喉结近在咫尺,嗓音低哑得人耳朵发麻。
她以为说了他会放开她,江姚小声喊他的名字:“沈西京。”
谁知。
他俯身奖励了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舔唇低笑:“好乖。”
她从他眼神里看到了自己,如何被弄得脸色嫣红,江姚身子就像过了电,战栗,眼睫也开始发颤带着沾湿的泪水。
江姚知道他喝醉了,和他讲道理没有用,她推不开他,他的力气太大了,抬手四处摸索,只触碰到一个台灯,她伸手渐渐捏紧。
当他的吻落到她的脖颈,江姚一颤,手里的台灯却一直没动。
沈西京轻咬着她的颈,心里生出点燥意,嗓音含笑,带着几分慵懒和勾人,“你这里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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