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舅姥姥把江祁扔回房间,还给她和沈西京单独准备了一间客房。
这里本来是给江姚住的客房,整个房间都被舅姥姥布置得粉粉嫩嫩的。
和沈西京这个人特别不和谐,虽然他眉眼生得很漂亮,但和女孩子一点也沾不上边,身上的气息也干干净净,又带了点疏离的慵懒。
江姚和他同处一个房间,一直低着头,避免视线交流。
她做她的竞赛习题,他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一个不问,一个也懒得教。
没过一会儿,江祁大少爷门都没敲一下,毫不避讳大摇大摆进来。
“我妈走了,开黑去。”
江姚没说话,她继续默默做题,其实和沈西京同待在一间房,哪怕一句话不说,就这样默默待着,她都很开心,但她不敢奢望。
沈西京耸了耸被扯得凌乱的外套,眉骨轻轻一挑:“没兴致。”
江祁会意地瞥了一眼她的方向,然后搭在他肩膀,无耻威逼:“你她妈走不走,不走把咱小时候在厕所比大小的事告诉人小姑娘?”
沈西京拍开他的手臂,那股轻狂劲儿出来了,“你有这脸?”
江祁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辉煌的事迹,只能作罢,还故作大方地走人:“行,放你一马。”
江姚回过头,似乎没想到江祁还有把柄在别人手里,真是稀奇。
正好对上沈西京的视线,仿佛触电一样收回了视线,假装做题,实际上根本看不进去。
他待在她这里不无聊吗,去玩游戏再没兴致也比和她待着有意思。
还是说怕等会舅姥姥回来责怪他。
江姚思索间,听到有人扣了扣她的桌子。
头顶传来沈西京一道冷淡的声音:“我教子不严,他不会再来打扰了。”
江姚:“……”
敢情他是来监督她的,江姚哦了声,然后乖乖做题。
她做完了几张试卷,看了下时间,这个时间舅姥姥应该也回来了,竟然没有来打扰。
而沈西京也没有催她的意思,因为她还有做不完的竞赛卷。
但是她不好意思让他陪着自己熬夜,江姚放下笔,转过头还没说话就看到他睡着了。
江姚:……
看他睡得挺沉,所以也没喊醒他。
江姚怕他这么睡着感冒,她站起来走过去,给他盖了被子,准备自己出去睡沙发。
但是脚不停使唤地走不动了。
沈西京这张脸和记忆里无二差别,几年的岁月将他褪去稚嫩,雕塑得更为完美,闭眼的时候多了分清澈无害,让人的心忍不住一软。
他没睡着时,她连正大光明看他,都是奢望。
江姚缓缓蹲下在他身旁,连碰都不敢碰,哪怕他睡着了,他现在是别人的,不是江姚可以触碰的。
等她反应过来,手心已经是密密麻麻带血丝的指甲印。
江姚惊醒似的逃离了房间,就睡在客厅的沙发凑合一晚。
本来沈西京和江祁一个房间,现在也不能再吵醒他了,毕竟是因为辅导她,虽然没有教她什么。
……
江姚是在被客厅的争执声中吵醒的,虽然隔着门,但声响太大。
“孩子都在睡,要吵滚出去,别回家撒泼。”舅姥姥隐忍着怒意,压低了愤怒的声音。
然后伴随着一声摔门声,一切安静了下来。
这才发觉,江姚不知什么时候睡回了客房。
客房,就她一个人。
可是,她盖的被子,是昨晚盖在沈西京身上的,不凑近闻都能嗅到,他独有冷感的树叶香气。
就好像,被他拥在怀里一样。
江姚掀开了被子,好一会儿,心脏才平静下来。
脸上的异色,也逐渐退去。
她没必要多想,昨晚应该是舅姥姥把她抱回房间的。
抛开杂念,江姚整理了下才走出门。
舅姥姥已经做好早餐,一看到她愁容顿失,笑着问:“哟,小妮子醒得挺早。”
她不说破,江姚也当没听到:“嗯,昨晚睡得早也香。”
舅姥姥却笑得神神秘秘:“睡沙发还香啊?”
果然是舅姥姥。
江姚松了口气,一笑:“麻烦舅姥姥了。”
“我是真抱不动你。”舅姥姥一语双关。
江姚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仿佛知道了什么,却什么也没再问。
早餐前,她去梳洗了,回来后两个男生已经起床出来吃饭了。
江姚找个空位坐,扒拉来一片面包,加了个鸡蛋和火腿肠。
这时,身旁毫无预兆多了一瓶热乎乎的牛奶,虽然动作漫不经心的随意。
江姚一怔,明显是因为给她拿牛奶的人,而且他自己都没有。
被这么多人盯着的特殊待遇,再加上舅姥姥的笑意,江姚转头瞥了他一眼,尽量用最平常的语气道谢:“谢谢哥哥。”
沈西京微微仰着头喝水,喉结明显,像是雪地里的刀尖,冷淡且锋锐:“不客气。”
舅姥姥姨母笑地乐开了花,仿佛早上争吵瞬间得到了治愈,果然还是得看年轻人谈恋爱才能延年益寿。
吃完早饭,江姚去给舅姥姥帮忙洗碗。
舅姥姥捏了捏她的鼻尖,“不用帮忙了,好不容易才把江祁那小子从游戏房里揪出来,下午带你和小陆逛逛。”
江姚想说,那他只会逛到游戏厅。
果不其然,连装模作样都懒得,直奔郊区唯一的游戏厅。
江姚已经摸透了他,安分地主动说:“小舅舅你们去玩游戏吧,我不会。”
“给你买点币,你去夹娃娃。”没想到江祁还有点儿良心。
“谢谢小舅舅。”江姚露出虎牙地冲着他笑了下。
只是没想到白谢了,他顾自己去玩了,最后给她买游戏币的人是沈西京。
看着一堆游戏币,沈西京是真大方。
还没要她的谢谢,真是好人。
江姚开心地去夹娃娃了。
江祁招呼沈西京玩射击,嚣张笑道:“上次我就赢了你十分,这次让你十分?”
沈西京舌尖顶了顶下颚,很不留情地嗓音带笑,“除了比大小,其他都算你赢我没意见。毕竟那是一天到晚眼里只有游戏的肥宅唯一在意的东西。”
江祁眉头一拧,飙脏话:“靠!”这张嘴要不要这么毒啊。
那件事是他江祁从小到大唯一的耻辱,也是他唯一被抓住的把柄,他其实挺正常的,怪只能怪自己太过自信。
比过之后,就是说有点那个,不太自信了。
这是江祁的阴影,自此之后听到人说比大小三个字就会反应特别强烈。
平时沈西京很有分寸感,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惹到他了。
这边,江姚认真地一个人夹娃娃。
她看中了娃娃机里的一只库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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