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寒霜一眼就认出了她:“老板娘。”寒霜喊她。
“哎。哎哟,寒霜呀。”老板娘还是那么热情客气,大嗓门。精神抖擞的。
寒霜请她坐下,给她倒一杯水,上了水果。
老板娘坐下喝了一口水,打量着花店,说:“好。”老板娘告诉寒霜,
她二妹,这里买了房子,今天又是二妹孙子满月,请一家亲戚吃饭。她买些花去二妹家看看,她说城里现在兴这个。
饭店他们家租给别人做,他们一家回到乡下开农家乐。养鱼,喂鸡。
老板娘还告诉寒霜:“寒霜,你回来办第二代身份证的第二年,张轩下河游泳溺死了。
他妹,就是张丽。香茹惯着。没学好,初中读完就天天外头鬼混,听说都打了两个娃了。
香茹和他院长表哥结婚后,过的也不幸福。院长经常外头沾花惹草的。受到了处分。
就在乡卫生院当医生管药,我们背后都叫他流氓医生。
香茹不好意思再离婚了吧,那两个娃儿都是他们的。
张成和香茹离婚了,那时我们才晓得,张轩和张丽都不是张成的,你讲丢不丢人。
还有张成,和香茹离婚后,就那么混日子。房子判给香茹,香茹给他补了一笔钱。
香茹现在也退休了,日子过的像霜打的茄子。枯枯的。
张成前年喝酒死了。尸都没有人收。唉。”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他们家那时那样对你,这是报应。
可是老朱所长一家,好人为什么没得好报呢?老所长被以前抓进去的人,放出来报复,突然就没了。”
“啊?”这个寒霜不知道,她问,“不是说是脑溢血吗?”
老板娘说:“哪是脑溢血。是老朱所长到坪南乡当所长时,和县公安局一起打击抓捕的村匪村霸。
那天,那人骑着摩托车,看到老朱所长在散步,他就冲了过去。老朱所长就本能的躲避退让。就摔倒在地。
引起脑出血。送到市医院抢救两天都没抢救过来。那人也被抓住了,他讲,就想吓吓老朱所长。
没想到就这样老朱所长走了。唉。”老板娘长叹了一口气。
寒霜听所长大叔是这样走的,她很难过悲伤擦着泪水。接着听老板娘说:“朱勇结婚,在吉所买了房子,他们把原来那房子卖了。朱老嫂子和朱勇一起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娶媳妇生了孙子,可是孙子才三岁。老发烧,过年前查出是得了白血病。这要换骨髓吧。
“啊?!”这又让寒霜大吃一惊。朱勇都没对她提起过这件事。
老板娘继续说着:“朱勇倒是与儿子配上了,可是没有钱呀。要到长沙去换。自己的骨髓送给儿子,可医院那些设备,做手术的医生,也要钱不是。
朱勇读大学后去当了两年兵。大学毕业又有当兵的历史,分配吉所这边的派出所。
朱勇两口子,朱勇一个小警察,听讲他也当所长了。现在应该请假了吧。刘琴小学老师哪有钱呀。听说,刘老师娘家有钱。
可是,我也是听说,刘老师兄弟犯事了,叫朱勇疏通关系。
朱勇没答应,刘老师兄弟拘留了五天,还罚了十万块。这亲戚就没有了。
朱老嫂子呢,老所长走了后,她身体一直都不好,这孙子又得了这病,唉,难呀。
晓得老朱所长家的孙子得了这病,我们也都捐了钱,可那三瓜两枣哪够呀。唉。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可,这天也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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