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大家各分了一个馒头,给吴氏时,还施恩般地说:“呶,你也有功劳。”
见应栖青的牛脾气要爆发了,忙给他追加两个,其他全自己搂进怀里。
终于能吃上大白馒头和点心了!
这个女儿总算没有白养。
他一边吃一边还教导女儿:“这才只是开始,你把李树根伺候好了,这200多人,除了李树根,其他人都得听你的!”
应思竹将那个馒头丢进应逊怀里,说话硬梆梆的:“我这么辛苦,才得一个馒头,那我还伺候他干什么?”
应逊想了想,的确太少了些,又分出一包点心,连同那个馒头重新塞给她:“乖女儿,以后你能跟着李树根吃香的喝辣的,馒头这种干巴巴的东西,咱们替你吃,以后咱们可全靠你了。”
应思竹不悦地接过东西,想起宁玥做的那些好吃的,馒头确实没法比,也便安静吃了起来。
应栖青一看还有点心,又闹着分走大半。
吴氏和李氏嚼着馒头,半个字不敢吭。
一家人表面齐乐融融,实际各怀心思地围坐着,终于吃了流放路上第一顿像样的饭。
彩妍陪着宁玥更衣去了,应羡青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马车里,听着宁玥在外面忙个不停。
她毫不见外地支使他的手下去杀人。
杀便杀吧,反正那李树根也该死。
听见有人欺负应灵竹时,他差点忍不住就要跳起来。
然后他就听见了宁玥说笑间,便给李树根和朱百千下了终生不举的阳伟药。
他在马车里听着都只觉身下一冷。
嘴角不禁浮上一丝笑意。
这个女人,好狠。
又睚眦必报。
对她好的,她便大方地护入羽翼;
对她不好的,她也不计较眼前一城一池的得失,必要让对方吃个更大的亏。
当时想灌他粪水,想来已经算是她的温柔手段了。
正想着,一阵强烈的尿意袭来。
应羡青下身肌肉一紧。
他也想去……更衣……
他悄悄撩开车帘一角,看到游川正站在不远处。
他瞥了瞥四周,宁玥还没回来,嘟嘴便是一声短促的鸟叫。
游川迅速看了过来,只一眼便飞奔而至:“你醒了?”
应羡青急促地说:“带我去更衣。”
游川的死人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钻进马车,一个公主抱便将他抱了下来。
他走到避人处,应羡青一下跳下游川臂弯。
前走几步,开闸放水。
游川皱眉:“我还以为你没力气,你这不是没事了吗?”
应羡青解决完急事,又往游川身上倒:“不行,我还晕。”
偷窥娘子干坏事这么好玩,他还没看够呢。
游川见他真没事的样子,终于放下担心,满是嫌弃地抱他上马车。
宁玥远远地瞧见,惊喜地跑过来:“他醒了?”
游川眼睛往下一撇,那人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还装晕呢。
他面不改色道:“不是,我想姑爷该更衣了,便带他去处理一下。”
宁玥急问:“那他解出来了吗?”
游川又撇了一眼:“……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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