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还是下来自己走,旁边就是河道,马腿要是一滑,谁也救不了你。”
紫桐愤愤不平:“小姐,你也太好心了,她都这样对你,就让她滑下去,下次别提醒她!”
宁玥笑笑,没说话。
她可不是好心,她是看赵大力就在前面不远处,才故意大声说的。
应思竹不屑地笑了:“你家小姐是当我傻呢,她自己摔一身泥,就叫我也下来受罪,我偏不上她的当!”
宁玥余光见赵大力大步朝这边走过来,仍是温和笑道:“那你便继续坐你的马车吧。”
走在后面的应栖青呼哧呼哧地赶了上来,他摔得一身泥,撅着屁股便要往马车上爬:“姐,我累死了,让我也坐会马车!”
应思竹大惊:“哎哎哎你别上来,你脏死了!”
应栖青:“我就坐马车前面,不进来!”
李氏也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应栖青这个大胖子,行动笨拙得很,这种烂路走几步便摔,偏偏摔了自己还爬不起来,每次都要靠李氏拖起来。
她都快累瘫了,干脆叫儿子去找女儿蹭马车。
见儿子爬上了马车,她怕娘仨都上车官差会有意见,便上前牵住马绳:“娘帮你们牵马,保证不让你们滑下去。”
实际身体大半重量都给了马,让马拖着走。
马儿不堪重负,打着咴咴,马腿原地踏着步,不走了。
赵大力沉着脸过来喝道:“全给我滚下去!”
应思竹怕李树根早上拉着她运动,一大早便躲出了屋,一听说要出发便坐进了马车。
他没看到,要看到的话根本不会让她坐上马车。
应栖青不敢在铁塔似的赵大力面前造次,乖乖下了马车。
应思竹便要放下帘子继续窝进马车。
赵大力继续喝:“你也给我滚下来!以后不准坐这个马车!”
宁玥的话提醒了他,官差们的包袱和犯人们每日的吃食都在马车上,要是滑下河,那他们可就惨了。
连宁玥都下车自己走了,她算老几,居然还赖在马车上不肯走。
应思竹这几天在李树根面前撒娇得了些好处,便习惯性使出来,声音娇滴滴的:“赵官爷,民女有伤在身,实在是走不动,恐怕会拖你们的后腿……”
赵大力不耐烦地打断,仍是大声喝道:“拖不着我们后腿,走不动便拴在马车后面拖着走!麻溜滚下来!”
紫桐噗嗤一声笑出来,恨不得鼓掌叫好。
应思竹脸色极臭,收敛了神色朝不远处的李树根撒娇道:“树根”
李树根哪敢跟赵大力正面干上,搔搔头皮:“你快下来吧。”
应思竹不甘不愿地下了马车,下马第一脚,鞋子便陷进了泥里。
她弯腰去拔鞋子,结果单腿立不稳,以脸抢地摔了个五体投地。
宁玥啧啧:“应思竹,看来你比我还爱玩泥巴啊。”
应思竹呜呜呜呜地叫着,没法回嘴。
她脸上嘴上糊满了泥巴,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双手去抹脸上的泥巴,越糊越脏,眼睛更睁不开了,气得啊啊大叫。
最后还是李氏牵着她去了旁边,用河水把脸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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