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渗出来,他无力地闭闭眼,再一次痛恨弟弟的蠢不可当。
被人算计了还自曝,再没见过比他更蠢的了。
彩妍一听下毒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回身一拳又打到了曹延鼻子上:“快说,是什么毒,解药在哪里?”
曹延脸上一时也红得五彩斑斓,涕泪齐出:“是庵里的老鼠药,我也不知道解药啊。”
应逊吃饱喝足便出来溜达了,先是见应家那两个贱人闹着说肚子疼,说是水有问题,瞬间便想起刚吃完的那碗胡辣汤。
那汤,不就是宁玥送来的,那他岂不是也中毒了?
正呆愣愣地仔细体会身体可有不对呢,游川便拖了两人进来,再一听,水里竟是老鼠药!
应逊身子一软,便萎在了地上,只觉得肚子里如有百爪猫挠,也哎呦哎哟地叫唤开了:“哎哟,我也中毒了……”
旁边的应栖青眨巴着眼,摸摸肚子,怎么他好像没事?
曹弘咬着牙,怒道:“我要是下毒,我会蠢到给自己也下毒吗?我也是受害者!”
曹延吃饭吃得慢,此刻终于起了反应,他疼得直在地上打滚,“哎哟,疼死我了……”
彩妍呆了,什么情况?
应羡青和宁玥经众人扶着来到院内,应羡青虚弱地被应沐青扶着,强撑着问道:“你为何要给我们下毒?”
宁玥这时终于看明白过来,她瞥了应羡青一眼,又在小本本上记了一本。
这人,算计人居然不先跟她通个气。
曹弘咬咬腮帮,心里激烈交战。
是谁给他们也下了毒?是李树根吗?
看着憨厚的李树根,原来竟玩得一手借刀杀人。
反应过来,他干脆也全部推到他头上:“是李树根,他叫我们给你们送水,好让宁玥帮我在赵头儿面前说说好话,他自己偷偷把药下在水里。我们不知情,也中毒了。”
赵大力刚已听得应羡青耳语,正好抓了李树根过来对质。
游川过去举手一揖:“赵头儿,这两人准备偷马车逃跑。”
赵大力点点头。
李树根双手被赵大力制在身后,倒没耽误一脚踢上曹弘面门:“他妈的我好心给你个建议,让你修复和赵头儿的关系,你倒给我泼脏水!”
曹弘的鼻血流得更汹涌了。
李树根转头又对赵大力大呼冤枉:“赵哥,下药的事我完全不知情啊!我有人证的!”
说着,便让人去找那个小孩,和应思竹李氏等人。
小孩经李德胜一番问询,便将刚才洗尿布时与李树根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应思竹和李氏也证明,刚才他们一直呆在一起,李树根没有时间去下毒。
待他们说完,李树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好心办了坏事,提什么老鼠药,竟被这两个包藏祸心的听了去,自己去摸了老鼠药,想要毒死您和李大哥!赵哥,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这些天来,队伍里桩桩件件的骚乱,最后都和李树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天这事要是让他办成了,自己小命都要交待了,赵大力自然不会再信他。
但是他有人证。
他在这件事里完美隐身了,没有留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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