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过来了。
赵大力也没有阻止,之前流放可不管这个,来了月事,流着血照走不误,很多连个换洗的裤子都没有,他们看着也于心不忍,但官府不管这个,也只能无奈。
但现在既然不需要官差出银钱人力,也没有耽误行程,他自然乐见其成。
这次李氏真的坐不住了。
没有绑腿,大不了累一点,总还能忍受。
但是没有月事带,问题可就大了。
她做好了被羞辱被拒绝的准备,拉着应思竹,硬着头皮来找宁玥。
吴氏也跟了过来。
不料宁玥竟什么也没说,给了她们一点布料,然后指指一个快要做完的女子道:“一会她做完了你就用她的针线做吧。”
李氏愣在那里,这次这么容易?
还真就这么容易。
同为女子,在这件事上,宁玥并不打算为难她们。
毕竟若是让她们一身血污行走在男人之中,难堪的并不只是李氏几个,而是全体女人。
崔宰相这几天身体已经好多了,崔郎中又恢复了整天围着宁玥转,蹭吃蹭喝的日子。
一帮女人围着马车做手工,旁的男人自然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红着脸走过,或者干脆绕过。
但崔郎中可不是一般人,他年轻时家里穷,哪里顾得上教他这些。
后来他自己搬出去孤家寡人地过活,也从未有女人来找他看妇科,所以一把年纪了,对这个完全不懂。
他屁颠屁颠跑过去:“师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宁玥很自然地答道:“月事带。”
崔郎中奇怪地盯着这个东西,真诚发问:“月事是什么?”
一旁认真做针线的女子们纷纷侧目,有人瞬间面红耳赤,恨不得当场爬走,但被旁边的女子死死拉住了。
那被拉住的女子回头,见宁玥没有羞色,很严肃的样子,便也停了下来。
她们只知每月都得遭此一遭,但其他却是懵懵懂懂,如果有机会解惑,自然还是想听听的。
宁玥见他连这么基础的都不懂,不禁摇了摇头,亏他还是个医者。
不过想想现代都还有很多人普及不到位,更别说古人了,干脆从头开始教:“女子每月都有受孕机会,孩子成形孕育于胞宫,每个月胞宫都会搭建一个适合孩子孕育的环境,准备很多营养气血虚位以待胎儿来临,若当月不受孕,胞宫则会将准备好的营养全部凿了扫出去,女人就会每个月流几天血,即妇人常说的月事。女人月事期间,毛孔大开,更易生病,所以最好不要劳累,少接触冷水,否则受了寒邪,或影响清扫进程,天长日久,就会留下很多弊端,轻则身体不适,重则不育、血崩、甚至殒命。”
崔郎中大睁双眼,被这新知识给震惊了,一时只觉女子竟然如此不易。
看看周围妇人红成杮子的脸,后知后觉地觉得这些好像他不应该听。
但师父又是很严肃的样子,仿佛讲给他听是一件多么天经地义的事。
想了想,到底还是问出疑问:“每个月都要流血,也太过于消耗女子身体了,为什么不能留着不扫,下次孩儿直接来不就行了吗?”
众妇人纷纷看向宁玥。
是啊,每个月都来太麻烦了,能不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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