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来挑事的。
见她没反应,应思竹又加码:“以后你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一直得跟着她们生活,她还不定怎么磋磨你呢。”
应灵竹心一慌。
但很快又想起宁玥之前说她会当一个好嫂嫂,她不需要让着谁。
路上这些天,宁玥对她颇有照顾,也从未对她玩过心眼。
她心内忐忑,到底还是鼓起勇气道:“你不用咒我,我倒觉得嫂嫂这样不肯受委屈挺好的,而且,我们都流放了,能不能活到苏昌都两说,担心什么都是多余。”
应思竹本来以为帮她说出心里的委屈,以后也能从她那里分点吃的。
分不到,拉个盟友一起给宁玥下绊子也好。
也不知道宁玥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短短几天,居然敢顶嘴了。
应思竹冷笑一声,丢下一句“以后有你后悔的。”
转身悻悻走了。
众人直从鱼肚白走到太阳喷薄而出,才停下来吃早食。
那几个之前抢到绑腿的人走了这么久,发现用上绑腿后,走路确实轻松很多,连之前的酸痛都缓解不少,走路也不会再被路边的荆棘刺伤,纷纷欣喜地告诉家人。
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来到宁玥的马车前要绑腿。
宁玥在路上赶制了十来副,很快又被抢得一根不剩。
李氏听见别人说,也动心了。
每日走这么远,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睡一晚都缓解不过来。
只是昨天才被宁玥打过,今天实在有些没脸去拿。
她推着吴姨娘去领。
宁玥瞥了眼等在一旁的李氏,冷冷道:“你们可以把衣服撕成布条,自己做绑腿。”
吴氏讪讪而回。
把衣服撕了,他们穿什么?
李氏气得跳脚,拍着大腿对其他人大声哭诉。
“没天理了啊,做儿媳的如此怠慢公公婆婆!”
“还打婆婆小姑子,这样的恶女嫁进应家,真是家门不幸啊……”
其他人根本不理他,开玩笑,搭理了她,宁玥不给自己绑腿了怎么办?
一旁应逊臭着脸叫她闭嘴,然后叫来儿子应羡青:“去,给我们拿几副绑腿。”
应羡青看一眼正坐马车上剪布的宁玥,“这是她的东西,我没有权利替她决定。”
应逊一脸怒其不争:“堂堂男儿,怎么如此夫纲不振!你真是丢我们应家的脸。”
应羡青淡淡道:“咱们应家的脸不是早被你丢在京城了吗?何况现在都到这份上了,要脸何用?”
应逊抬手指着儿子,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
应羡青多余的眼风都没给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掏出水筒饮了一口。
新灌的河水有股涩味,全然不似拜师那天喝的那么清甜甘润,更没有那种身上一轻的感觉。
想到那天,他目光追上宁玥。
那天她的脸也红了,娇憨之上又添一份娇俏。
想不到,她胆子那么大,性子那么虎,原来也会害羞。
他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又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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