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尝试新的自杀方式!”
所以说根本没有软禁啊。
森鸥外叹息一声,“你之前不是买了一吗?既然无聊的话为什么不看看来排解无聊呢?”
“毕竟要把理论知识转换为实践经验嘛,我觉得还是找机会外出的时候抽空看会更好。”前方的少年理直气壮地说,全然不觉得自己趁机乱跑的想法有什么不好。
他没有早早挑战港口黑手党的找人能力,自认为已经很给这个刚上任的首领面子了,至于无聊之类的,也只是心里面在思考对方什么时候会杀自己。
——毕竟他可是作为在老首领身亡前,托付的遗嘱真实性的唯一见证人啊,卸磨杀驴换谁都会这么做吧。
反倒是没有动手才更奇怪。
太宰治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森鸥外,默不作声,没有人能看出他此时心里的情绪。
“当初我可不是为了做这个见证人,才按照你的计划走的。”
森鸥外放下手里的工作,双手交叉,表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嘛……不要那么着急,现在还不到时候而已。”
太宰治白了他一眼,“作为医生,给我随便一种致死的药物根本不难吧。”
偏偏要拖延到现在……估计之后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做吧,跟最近奇怪的爆炸有关系吗?不处理也无所谓吧,目前和港口黑手党又没什么关系,而且又不是只有自己能做……
啊,对,只是刚好能驱使罢了,忘了现在这个大叔是港口黑手党名义上的首领了。
这么想着,太宰治又长叹一口气,眼神比森鸥外还要幽怨地看过去,“欺骗小孩难道让你有什么成就感吗,森先生。”
即便是夜晚,港口黑手党大楼顶层的遮光帷幕也严密覆盖着,外面的月光无法照入办公室里,为了不妨碍办公,仅仅是开着少量的照明灯,一些角落根本无法被照亮。
那人手边就是暖黄的灯光,映照得半边脸清晰可见,仿佛带有丝丝缕缕的柔和笑意。
“可是太宰不是很讨厌疼痛吗?我在想怎么降低你的痛苦才好。”他说着,酒红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下倒是让人看不清底下的虚情假意,“说起来,最近的爆炸怎么越来越多了?”
“这个每天都不少吧。”太宰治不想搭腔。
森鸥外低下头,向后躺倒在椅背上,继续抱怨着,“明明已经努力再维持内部的稳定了,还是有组织想在这个时候从刚刚切除顽疾的港口黑手党身上撕下什么,但是这时候又不好那么明目张胆地跟那么多人对抗……要是有什么方法能偷偷震慑住那些人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在打着什么算盘,急着用人的港口黑手党最缺的就是好用的异能力者了,不过有这种好东西的组织根本就不屑于跟黑手党为伍。
“既然这样的话,森先生你不如直接雇佣杀手干掉一部分人好了。”
太宰治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束令他刺挠的目光投过来。
“太宰你在开什么玩笑呢,今天港口黑手党雇佣杀手针对哪个组织,明天这件事情就会全横滨人尽皆知,”他说着,还故作苦恼地皱眉,“数不尽的流言就会成为最好的借口,我可不想刚坐上这个位置没几天就把组织给带垮,死了之后让我怎么跟前代首领交代呢。”
黑发的组织首领目光毫无落点地望着头顶高悬的天花板,明灭昏暗的光照不亮上方,漆黑得看不见一点天花上繁复华丽的装饰花纹。
太宰治依旧对着面前被自己擅自打开的窗户,沉默不语。
“……你说,要是我现在去用更好的条件招揽即将离群的牧羊犬,他会替我工作吗?”森鸥外寻思道。
太宰治转身,干脆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整个首领办公室都铺设了消除脚步声的地毯,就这么坐下也没有任何不舒适。
“你打算用什么来吸引他呢?”他并不看好这个仿佛说笑的想法。
钱财?还是权力地位?别说这些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拿稳的东西了,难道还要寄希望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吗?
古沢仟岛可比羊里面任何人都还要难以撬动,对方那种完全不在乎任何东西的模样,满口“同伴”谎言的人可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所谓的感情。
在太宰治看来,甚至是连那个小矮子都比他更有挖角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的思维很快又转了个弯,大概猜出森鸥外之后想要做什么了。
“所以,真的不可能吗……”
一声带着遗憾的叹息在室内消散。
但是,还是要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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