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段嘉嘉指着前面的刘海:“稍微修一修,到眉毛上面,不要修得太平,稍微零碎一点,看起来自然些。两侧的头发剪短,不要用男孩子那种修鬓角的方式,比旁边那个小孩的娃娃头看起来精致一些,顺着耳朵过去。后面整齐一些就好了。”
隋东风看着段嘉嘉在脑袋上指挥,听明白后立刻拿起剪刀对着段嘉嘉的头发果断下手。
剪了一刀才说:“知道了。”
披着不知道围过多少人的大黑布的段嘉嘉坐在椅子上直接僵住。
这就知道了?
不需要再问问?
隋佳丽的这位堂哥不会是过度自信的托尼吧?
段嘉嘉懊恼,她刚刚就该说得更仔细一些。
听着剪刀在耳边还有额头上方咔哧咔哧的剪掉头发的声音。
段嘉嘉不由得闭上双眼,心也仿佛跟着掉了的头发似的,散了一地。
她不该说那么多的。
假小子头又怎么样?
殊不知十几年后春春和笔笔也引领了一段潮流。
跟隋佳丽之前厚锅盖似的刘海,那都是千禧年后的卧龙凤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隋东风用粗糙的刷子扫过段嘉嘉的脖子,顺道说了声:“好了。”
段嘉嘉都不敢睁开眼睛看。
“哇!”旁边顶着一脑袋花花绿绿卷发夹子的隋佳丽看着段嘉嘉,惊叹道:“好看啊!哥,我怎么不知道你手艺这么好?”
隋东风白了她一眼,用刷子顺带刷刷手上的碎发,说:“我技术一直很好,是你每次指明要的发型难看,家里还怪我头上。我这可是花了小一千在外面学来的真手艺。”
结果回来后不是给男人剪寸头,就是给小孩剪头发。
女顾客上门的次数少之又少。
像隋佳丽这样来做发型的更是一双手数得过来。
幸亏男人和小孩头发长得快,林场也只有两家理发店,生意还算过得去。
“行了!你头上也差不多要拆了。”隋东风看着一门心思要出去打工的隋佳丽就烦。
这头段嘉嘉听见隋佳丽的夸赞时,说实话,她更害怕了。
隋佳丽的审美……实在是不太敢恭维。
只是剪都剪了,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只怪她自己还没有转变过来,坐上来的时候下意识就把隋东风当成了上辈子她比较熟悉的那位托尼。
睁开眼后,段嘉嘉也不由得睁大眼睛。
隋东风竟然大差不差的剪出来了。
不仅如此,层次还比她上辈子花了八十块钱剪的那个头还要好。
段嘉嘉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还特地扭着身子看了一下后脑勺。
原身小时候只有段述南照顾,反而不像这个年代大多数小孩一样被家长刻意睡了个扁头出来。
后脑勺饱满,将后面的碎发撑出一个漂亮的弧形。
露出浓密英气的眉毛,削弱了原身因为清瘦带来的柔弱感,反而增添了几分活力,看着都没有之前那个病恹恹的样子了。
隋东风利落的给隋佳丽上了加热棒后,转身问段嘉嘉:“你这个发型介不介意我以后给别人剪?这次剪头发不收你钱,我再给你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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