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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震撼地是——她竟比自己享誉盛名的丈夫艾力克达伦更加强悍几分。
在幽暗的走廊中,贺文的步伐沉稳而缓慢,他的思绪却在风暴般翻涌。他心中默默权衡着自己目前的力量,思考着是否足以单挑这五位实力非凡之敌:四名拥有六阶实力的精锐骑士,以及一位步入七阶大门、气势如虹的女骑士芙萝拉。
原本,按照常理推断,在这种情况下,贺文应该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不安。
毕竟面对如此强大而紧密搭档的对手组合,在战斗之初便已注定了它将是一场异常艰苦且充满变数的战斗。
然而,在感受到自身体内那股渐渐觉醒、似海浪般澎湃汹涌的恶魔之力时,贺文嘴角透露出一抹几不可察、带着些许傲气与自信的微笑。
那股黑暗而深邃、蕴含无尽可能性与毁灭性能量的恶魔之力令他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和把握。
对于他来说,在恶魔之力得到释放后,即使是五位高手联手争锋相对也并非不可克服之难题。
这条通往领主议事厅深处、散发出陈旧木质与石膏灰尘混合香味走廊上,六个人也许每个都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但当那扇厚重的议事厅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件事上。
桑克雷镇的未来归属权。
女骑士芙萝拉坐在领主宝座上——她身穿银白色铠甲熠熠生辉,在座位上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仪与决断力。
她不仅是南郡十字军团长、亚尔南郡代理领主,在此时此刻更显得如同一位不可撼动、挺立于风浪前端的堡垒,是桑克雷镇百姓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守护者。
而坐在她桌对面的男人,芙萝拉对于他身份之神秘感到困惑不已;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热血跳动、呼吸起伏之常人。他眼眸深邃如夜幕下最为明亮凛然星辰,并且带有一股难以言喻却深刻到骨髓里去的异质感。
而这个似人非人之物,可能会决定今日的桑克雷镇是依旧风平浪静,还是即将化作一片尸山血海。
“说出你的诉求,异端。”
听到女骑士突然叫他异端,贺文觉得有些可笑,这个称呼是自己来到这世界就被赋予的第一个身份。
这称呼里满含敌意,也让贺文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愚昧,同时也加深了他必须要纠正这个世界的决心。
“您既然称呼我为异端,想必已经知道了我是谁。”
贺文没有直接进入话题,反而是笑着和芙萝拉打起了太极。
“我知道你曾是圣教的实习牧师,也知道你在塔里斯城所做的恶行,你害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其中还有一名年仅五岁的小女孩儿,而你,甚至还奴役精灵,将其视作你个人泄欲的工具,开设黑市,建立地下奴隶王国,最后更是杀害了人类之光,英雄冒险家兰德尔!”
贺文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没想到,塔里斯王城的人还有那些圣教竟然如此卑劣,居然将一切的罪行都推到了自己头上。
不仅如此,开设地下奴隶王国的事情也全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但现在,贺文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当然,他来也不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你更是屠戮了一千名红龙骑士团骑士,三千名南郡十字军的屠夫!其中包括我的丈夫,亚尔南郡的领主,艾力克达伦。”
芙萝拉的声音开始颤抖,即便是这个坚强的女骑士在谈到自己爱人殒命之时,也难以压抑那心中的怒火。
“是吗?看来你对我非常的了解,那我再问你,芙萝拉安塞瑞尔,你对你的丈夫了解多少,你对红龙骑士团了解多少,你又对瓦萨塔森林的兽族了解多少,你又对索拉村了解多少!?”
贺文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回荡在整个议事厅,良久之后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女骑士以一声冷哼回应。
“瓦萨塔森林的兽族不知感恩,亚尔南郡收留了他们,给了他们生存之所,而他们竟然还不知足,现在被你这恶魔蛊惑,竟然还试图染指那些不属于他们的领地,但我向你保证,你,还有你那些畜生和怪物所能得到的,只有无尽的折磨,最后迎接你们的,唯有死亡。”
芙萝拉的回应并没有让贺文感到有多意外。
在艾力克达伦的记忆之中,贺文知道,这位刚正不阿的女骑士对那些红龙骑士团的暴行骑士并不知情。
她的一切精力都在训练南郡十字军上。
这也是这支领主军队如此强大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贺文必须要让帮她破开眼前的迷雾障碍,让她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丈夫,自己丈夫所管理的那些红龙骑士团,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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