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舒霎时装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她轻轻蹙眉,盯着陈皮,“你身上有毒,我的蛊虫感应到了。”
“有毒?”陈皮闻言本就十分阴郁的双眼此刻更加阴恻恻了。
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居然敢给他下毒,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云时舒这么说着就给他把脉,然后蹙眉道,“没有中毒,是你身上的东西有毒。”
“我身上的东西有毒?”
陈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一身麻布麻衣,除了武器,还能有什么东西会携带毒素。
陈皮这么想着,身子突然一颤,大脑嗡嗡的,一种可怕的猜测突然席卷他的大脑。
他满目破碎,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被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玉簪,这玉簪就是之前他送给师娘的,可惜被摔碎了,他想着今天正好有时间就去找修复玉器的人修补一下,这才带在身上了。
云时舒将他流露出来的情绪和动作尽收眼底,语气微讶道,“让我看看,对,就是这个玉簪上有毒,你可千万要小心,万一割破了手指可是会被染上毒的。”
云时舒边说边“关心”地从挂在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瓶液体,“这个玉瓶里装的药水可以消除玉簪表面的毒素,你到时候把它放在火里烧一烧就没事了。”
陈皮垂眸,听着她的话,总觉得这一字一句都是在往他身上扎。他尽力地压抑住狂躁的情绪,接过了药瓶,道了声谢,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云时舒转身的那一刻,面上的“关心”消失得一干二净。
演戏她最擅长了。
好了现在陈皮的事情解决了,有了救下他师娘命和让他知道真相的加持,陈皮被她收拢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黑背老六不用担心,他向来独来独往,但跟张启山他们关系都不错,拉拢了张启山几人,他也会接受她的拉拢的。
现在就只剩下吴老狗和霍三娘了。
云时舒回了来福楼,后来听说陈皮想要杀了卖给他玉簪的人,可惜没找到。然后他就跑到丫头面前认罪,被二月红狠狠地教训了一番,赶去跪祠堂了。
之前一直对此不满的陈皮,这次跪的格外干脆,还主动加长跪的时间,足足跪了三天三夜,丫头怎么叫都叫不动。
到最后他是直接在祠堂里晕倒了,才没跪的。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丫头身上的余毒全都清除干净了,身体也调理得差不多了。
于是云时舒就让二月红停了之前吃的汤药和药膳,重新根据丫头的情况和体质写了新的药方。
足药浴和药膳。
这两种是以恢复身体机能为主的,让丫头恢复精气神。
这天,云时舒收到了张海琪的密信。
上面说,张海楼不负众望杀了莫云高和张瑞朴。
当然他能这么顺利多亏了云时舒当时给的锦囊的指引和暗中相助。
张海楼也凭借杀了张家叛徒张瑞朴和军阀毒瘤莫云高这两大功,离开了马六甲,获得了重回厦门的机会。
但他拒绝了在厦门办事的机会,选择去找张海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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