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织夕被身侧红衣厉鬼牵着走向木床。
“夫人,我们该洞房了……”
从梳妆开始,她的记忆便开始恢复。
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来过这里,上一次,她就嫁过他一次。
她的夫君是九天之上的皎月,又是氤氲在水墨画中清雅的莲。
但她的夫君,却在最后,与这座充满肮脏阴暗的大宅院的一同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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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夕坐在床榻上,仰头望向面前高大俊美的厉鬼,对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弯眸道:“好呀,夫君,我们洞房吧。”
许玄愣住,他表情转换了一瞬,又故意勾着唇道:
“许道长,你这是在屈从一只厉鬼啊……”
许织夕没有应答他,只是手指解开他红衫的腰带,用一双盈盈水眸望向他。
“夫君,该洞房了……”
这几个字被她咬得缠绵悱恻,就像是一把小小的钩子。
银色的头冠被砸到地面,发出清响,珠帘摇晃。
发带散开,满头青丝散落在红色的床褥之上。
许玄伸手解开他刚刚轻手系上了带子。
当时的面无表情、心如止水被完全击溃。
他稍稍分出一丝心神疑惑,自己刚刚是如何那么镇定替她脱衣又穿衣的。
但很快,他的心神就被少女完全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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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卷着地上的落叶,落叶被折断,又被吹散开。
红色龙凤帘幕随着床榻摇晃。
“好冰……”
许织夕皱了皱眉。
“夫人,我是厉鬼,自然是冰冷的啊……”
“也是……”
许织夕的嗓音断断续续,喉中溢出细软婉转的轻哼。
烛火摇曳,映衬出床榻之上交织的两道身影。
蜡油顺着蜡烛杆一直流淌,燃烧着至天明才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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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外地人初来乍到,路过此处指着不远处黑云笼罩下的豪华宅院道:“那所宅子可真是气派啊,但是怎么看着阴沉沉的啊?”
“你是不知,那所宅子闹鬼,还是一只杀人如麻的厉鬼!里面的人都被厉鬼害死了,只有几个侥幸逃出来,搬去其他地方住了。”
“厉鬼?没有道士去除吗?”
那人继续叹气道:“我们这里之前有一个法术最强的女道长,人人都称她仙姑,但是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之后,就没有道士敢进去了。”
闻言,那人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开了此处。
连法术最强的道士都对这只厉鬼束手无策,他们这些凡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而许·法力最强女道士·仙姑·织夕,此刻仰躺在凶狠残暴的厉鬼的怀里,仰着头接受厉鬼冰凉的吻。
她的腿向前踢,却踢到一块硬邦邦的木板。
他们现在躺在棺材里
她掀开眼帘,无奈道:“夫君,你非得……”
厉鬼换上一身白衫,墨发微湿,清俊的眉目温文尔雅,丝毫没有红衣厉鬼的妖冶。
这是他生前的模样。
“夫人,你莫不是嫌弃我不是个活人?”
许织夕无奈道:“你是活人还是厉鬼,都会是我的夫君。”
“我想早一点娶你。”
“一切都不晚。”
这一次,我会与你,永远待在这所宅院里。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独地等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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