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凌云淡风轻道,
“本王今日来魏府看望大人,魏大人病重仍对西北旱灾忧心不已,表示愿意为朝廷出这五十万两赈灾的银子。”
魏康捂住心口:“王爷莫开玩笑了,微臣为官多年,两袖清风,哪来那么多银子??”
秦玄凌双手背后,踱着步子去看鱼池的锦鲤,“确实没有。本王让禁军在你府里搜刮了一圈,也只找到三十六万多两”
他略一沉思,“这样吧,你还欠国库十三万多两银子,早些还上,莫要让皇上忧心。”
魏康:“!!!!!!!”
赈灾的事情解决得漂漂亮亮,皇上秦苍的脸上重又挂上了笑意,转而便将选秀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那空出来的户部尚书,皇上便让原先的户部侍郎姜越顶了上去。
说起来这姜越也不一般,他正是当今姜太后的外甥,亦是秦玄凌的表哥。
不仅如此,他行事也颇蛮不讲理的,学着秦玄凌那一套,日日跟在魏康身后,一边念叨着魏康魏大人欠朝廷三万两,一边威胁着,魏大人既然如此有钱,就连选秀的银子一起出了。
不然就联合御史台上奏,状告魏大人贪污。
魏康不胜其扰,痛心疾首地掏空家底出了银子,也没能再将自己的女儿捞回贵妃的位置,就连二皇子,都比以往更内敛了些。
之后,他不仅没有精力再去搅弄朝堂,反而日日提心吊胆,生怕皇上一个不如意,就让七王爷砍了他脑袋。
——
春花宴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却又似乎怎么都过不去。
秦君泽一直因为在御书房听到的话,耿耿于怀。
他一想到春花宴上喝醉了的云羲和,和秦君华独处一室这件事,就气得吃不下饭!
他府上的管家向他汇报东宫复建的进度,秦君泽却心不在焉地脱口而出,
“云羲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他身旁的谋士冯修眉心一跳,挥手让管事退下,而后又劝道,“太子殿下,您息怒啊!”
秦君泽握着拳,狠狠拍了一把桌子,“这顶绿帽子带着孤的头上,孤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冯修耐心地开解,
“太子殿下,事情未必如您想的那样严重。卑职听您所说,您进去屋子时,并未见到云家大小姐,想来,她的清白也未曾有损。”
秦君泽眼神眯了眯,冷哼一声,“她的清白有没有损,你又如何知晓?!你藏在床底下亲眼见着了?”
冯修满头冷汗:“…太子殿下,卑职,卑职……”
秦君泽愤怒地握紧拳头,“孤要亲自去云府验清楚!”
冯修生怕惹怒太子,却也要守着谋士的本事点明利害关系,
“太子殿下,您今日才得了圣上斥责,不宜再生事端,还是得韬光养晦为上,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啊!您想想云家的兵权,想想您的储君之位,一切都等云家女嫁入东宫……”
秦君泽却一句也不听进去,他大步朝外走,冯修说到最后,甚至扑上来抱住了太子的腿。
秦君泽将他一脚踹开,居高临下道,
“冯修,你朕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既如此,明日你就将你的嫡妻送到孤的府上!”
冯修目眦欲裂:“…太子殿下!”
云府中。
云羲和正坐在院中处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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