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说一句话,就不停地喘着气。
“母妃,母妃您终于醒过来了。”秦君华本就胆子不大,这会儿更是哭得满脸泪痕,一旁的安宜虽然知道这是母亲做的一出戏,却也是忍不住扑到了静妃的怀里。
静妃安抚似的拍了拍秦君华,转而朝着皇上道了声,“劳皇上记挂,臣妾,咳臣妾总算是捡回一条命来。”
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她就又是一阵大喘气,气若游丝地继续说道,
“皇上,臣妾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但想来,太医也是无心之失。既然,既然臣妾已经醒过来了。就就请皇上,放过太医吧。”
安宜哭得涕泪纵横,大声道,
“母妃,你总是这么善良,才不是太医的问题,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害皇兄,在药里下了毒”
“安宜,不许胡说。”
静妃脸上做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来,随即苦笑道,“皇后娘娘一向端庄宽和,怎么会”
安宜只顾着呜呜地哭。
秦苍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身上的戾气忽然消失了大半。因为他最想看到的一团和气,良善大度,竟然在静妃这里看到了。
静妃,魏静姝,中书令魏康培养出来的闺秀,一向是秀外慧中,嫁给他这么多年,虽略有高门贵女的刻板,却到底也与他相敬如宾。
看着她如今的柔弱模样,秦苍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想着君华虽然不及君泽威仪万千,却总归还是个好孩子。
静妃有功啊,将这一双儿女养得不错。
可就是这样一位良善的妃子,却被皇后磋磨成如今这幅模样!秦苍闭了闭眼,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皇后,你真是让朕失望透顶。自即日起,收回皇后宝印”
“皇上!臣妾是您的皇后,您的原配嫡妻啊!您今日若是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收回皇后宝印,日后,史书上又会怎样记录臣妾所受的这份屈辱啊?”
皇后眼见着皇上对静妃心软,也捂着心口开始示弱,“还有太子,难道您忍心让他有一个被人戳脊梁骨的母后吗?”
秦苍气得站了起来,“薛宝岚,你身为皇后,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又将朕的面子放在哪?”
“臣妾是清白的!”
皇后抵死不认,她突然抹了把眼泪,指天发誓,“皇上,臣妾以薛氏一族的荣华富贵起誓,臣妾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戕害皇嗣,毒害皇妃的事!!”
她身旁的谷嬷嬷正是皇后的陪嫁丫鬟,是薛家的家生子,听闻这话,也是老泪纵横,抱着薛皇后心疼地哭道,
“皇后娘娘,您实在是苦啊!”
“薛宝岚!”秦苍怒喝了一声,到底没有将刚才的话再说下去,他急促地喘着气,心中不免有些挣扎。
薛家先祖是同始皇帝一起打天下的交情,始皇帝赐封为镇远公,代代袭爵,薛家后人虽然不如先祖那般有出息,但那赫赫威名的国公府,到底还是彰显皇恩的标志。
他屡次放纵薛皇后,也是看在先祖的面上,“罢了”
皇上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太监的通传声,“皇上,玄王爷求见,说先前吏部侍郎的案子,已经查出些眉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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