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稳固地位,而虞家现状也亟需解决,如果说我利用了你,那同样的你也可以利用我,不是吗?”
虞念闻言轻笑。
江择见状不解,“我说的不对?”
“说的挺对,而且这个饼画得特别好。”
如果是一般的小姑娘听了这话就会二话不说同意了吧,暂且不说江择英俊潇洒,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赏心悦目的,就单说利益,江择的这番话也听着无懈可击。
可虞念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姑娘。
“画饼?”江择看着她,“你认为我在骗你?念念,我说的都是事实。”
“是事实,江奶奶也很喜欢我不假。但是江择,联姻联的是两家利益,虞家的情况摆在这呢,我嫁到江家拿不出相对的资源匹配,仅仅就是帮你争权夺势的功能?江择,我没那么大的自信,仅仅凭着这一点就能一生无忧。”
她自小就在富贵圈长大,两家联姻说白了就是要有互惠互利的能力,一方薄弱势必会在日后的婚姻生活里埋雷,联姻就是联合,不是施舍。有多少富家太太表面上过得风生水起,实则在家里就是在仰人鼻息,这样的情况要么是自己没有帮男人打天下的能力,要么就是娘家无法跟夫家的实力匹配。
她看过太多太多了。
如今的虞家是个无底洞,又是四面透风,江家能帮衬一时,但更多的还是要靠虞家自己,并不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是所有的大树都能靠的。
最重要的是父亲临终前的交代,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叫她必须取消婚约。
江择垂头丧气,“念念,我知道你想的现实,可咱们的关系本就现实,你可以提供条件,只要不退婚。”
虞念说,“提条件?”
“对,既然你没安全感,那你就提条件,怎样你才能嫁给我。”
虞念压根不想嫁。
她说,“我问你,婚后你能再得几成股份?”
“再得两成。”江择说。
虞念看着他,“结婚可以,婚后你所得到的股份,包括你现在手头持有的都要转给我,并且你不能做婚前财产公证。”
江择诧异地看着她。
“怎么样?能同意吗?”
江择说,“你的胃口挺大。”
“我总要给虞家一些保证才是。”
江择抿着嘴,下颌线渐渐僵硬。
“如果你没其他的心思,那婚后财产就算落在我名下又如何呢?”虞念轻声说。
江择看着她,“念念,你到底爱不爱我?”
“喜欢过,要不然我也不会同意联姻。”虞念正面回答,“但我对你的好感都被你败光了,所以江择,刚刚我说的条件不过就是试探,你要求我对你的感情纯粹,那你呢?你但凡有半点犹豫都是对婚姻的不确定吧?”
江择半天没说出来什么。
“江择,感情和承诺这种事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所以空手画饼倒不如说些实在的。你需要我,那我就要索取报酬,这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我身价会贵一些。”
虞念看问题看得通透。
“你是贵一些吗?”江择冷了脸,“你谁打算将我全部身家都挖走。”
“那你娶我呢?”虞念的头脑始终清醒,“你之所以还想继续联姻关系,无非是觉得娶我是成本最低的,不是吗?”
“念念我——”
“别拿你喜欢我这套说辞做幌子,喜欢我那就给我你的所有,就这么简单,剩下的免谈吧。”虞念起了身,有送客的意思了。
江择没起身,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说,“虞念,如果我答应你的全部要求,你会嫁吗?”
虞念微微一怔。
江择冷笑,“所以是一样的,你不是也在犹豫吗?虞念你扪心自问,你是真想嫁给我还是故意提苛刻的条件来让我知难而退?”
虞念冷淡,“所以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江择,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就到这儿吧。”
“那你跟谁交浅言深?或者说你跟谁早就暗渡陈仓了?”江择冷冰冰问。
虞念没恼,“这是我的事江择。”
江择陡然起身,脸色铁青。
虞念与他对视,说,“今天的话都谈到这步田地,你我之间的关系已经无转圜的余地,所以江择,差不多就放手吧,再这么纠缠下去也没意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江择眼神冰冷地盯着她,盯着盯着忽然就笑了,“行啊虞念,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能这么硬,你以为你现在有恃无恐了对吧?”
“不是有恃无恐,是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江择,咱们好聚好散,别到最后弄得大家脸面上难看。”
江择微微眯眼,咬牙,“行,虞念,算你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日后可千万别后悔,也别求着我做什么。”
虞念浅笑,“好。”
气得江择更是脸色难堪,眼睛里蹭蹭冒火,恨不得将对方烧之殆尽。
他在原地僵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抬步往前走。
见他要离开了,虞念下意识松了口气,走到玄关那打算给他开门,不想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了一抹不对劲,没等回头呢,脖颈就传来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闷哼呼痛,嘴巴张着却喊不出动静来。
是江择,手里像是拿了根针管,细细针头扎在她的脖颈处。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能叫人猝死的药剂,想要挣扎,想要扯开房门去呼救,但浑身软绵绵的了。
等江择将手里的针管一拔,虞念整个人就软绵绵瘫在地上了。
再也没力气爬起来,像是有股子寒流从脖颈处灌进来,然后化成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将她的骨头整个剔出来,只剩下一副皮囊在地上。
意识渐渐涣散,江择弯身将她一把抱起,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跟谁厮混在一起,虞念,敢给我戴绿帽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的语气很冷,“不就是个人人都能上得了的贱货吗?老子今天就特么玩死你,看你高贵什么?”
虞念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任由他将她抱进了卧室。
心底是绝望的声音:他要毁了我……
怪不得他刚刚说了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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