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两人,视线停留在沈清寒的脸上一瞬,眸底闪了闪,心里暗道,这人怎么在霍长歌面前露了真容。
再看到两人暧昧的动作,脸色瞬间冰冷了下来。
冷声冲着黏在沈攸身上的女人,毫不客气指责道。“姓霍的,你够了!你怎么能如此,不自重——”
在费贺看来,沈攸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而这个霍长歌看起来已经三十有余的了,居然对个孩子下手,
沈清寒坐在床头,面无表情。
倒是霍长歌,听罢顿时横眉竖起,松了手,从床头站起身来,上下打量费贺一番,幽幽开了口。
“姓费的,我看你肾虚啊——眼窝发青,嘴唇发青,嘴里也吐不出象牙,要不要我这个姓霍的,替你扎几针?还有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怎么,上船之前,陆战霆没教过你吗?隔墙的耳朵,说的就是你吧?”
费贺神色冷峻,眼神冷厉的盯着她一阵,反而轻笑一声,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恣意了起来。
霍长歌一时错愕,眉头夹得死死的,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长相和身高无疑是极其拔尖儿的,无可挑剔的那种。
确实,霍长歌刚刚对他有不少好感,但是现在,她可不这么认为了。
这个人的笑,让她有些后背发寒,果然她就听那人冰冷开了口。
“霍家的家风,我费贺今天算是见识了,本来三百亿的费用和五十架ur90会在今天送往东部某基地,不过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我会让陆战霆的猎豹退出南安,我的家人,我自己的人来守!”费贺看了眼沈清寒,半晌才转头朝霍长歌瞥了一眼。
霍长歌的脸狠狠抽动了一下。
她今天这是喝水都塞牙缝,倒霉透了!遇上两个狠人,生逢对手,但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对手。
“几百亿的东西没了,陆战霆会活撕了自己吧?霍玺山会不会把自己打个半残?特么的,我都三十六了,还要被老子打,这也真是全蓝星独一份!”
沈清寒听着她心里的想法,一时间就想到了沈斯年,沈斯年被抓了,她应该高兴啊,可她为什么就高兴不起来呢,好好的一个家,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那些人。
霍长歌是个聪明人,她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或许可以适当和她走近些,孤军奋战是不行的。
沈清寒一直在发呆。
费贺一直盯着她,觉得眼前这个小孩,还真是琢磨不透。
霍长歌绝望了,她脸色难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朝费贺道了歉:“费贺,别介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就跟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肾虚,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费贺闻言,顿时舒坦了。
他慵懒随意地坐在病房的沙发上,身姿挺拔,宽肩窄腰,一身结实的肌肉更显得他比例完美到了极致。
即使是宽松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也掩饰不住他那副矜贵公子的强大气场。
他一双狭长,淡漠的桃花眼看向霍长歌。
“霍长歌,这件事到此为止。但是作为洞妖同生共死的兄弟,我有必要警告你!你,少打他的主意——”
病房内的两人,倏地,同时看向他。
这个同步的动作,让费贺很不爽。
霍长歌一脸的震惊和无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他妈喜欢男的!!!”
费贺点点头,脸色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我知道,但是他还小,你俩不合适!”
霍长歌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个姓费的,是以为自己喜欢沈清寒?
这怎么可能,她是直的好吗?就算她喜欢女的,也不至于饥不择食,连高中生都不放过吧。那他爹不得拿qiang杆子把她突突死。
霍长歌一念及此,顿时又觉得后背一阵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总觉得房间里冷飕飕的,不行,她得快点走。
她朝费贺敷衍道:“行行行,你在这儿看着,我这就走!一会儿她水没了,你摁一下床头的呼叫器,我过来给她换。”
霍长歌转头看向沈清寒,脸色瞬间柔和了不少,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关上门离开了!
病房里,很安静。
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费贺几欲开口。他想说,沈攸,你还小,你可别被这个姓霍的给骗了。
但是,话到嘴边有说不出口。
他又是何种身份,来说这种话呢。
说起来,他和沈攸也不是很熟,这样贸然说出口,怕是会把人给得罪了。
费贺低头愣神的功夫,沈清寒已经睡着了。
费贺起身站到病床跟前,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才叹了口气,始终难以置信沈攸会是洞妖。
他视线停留在对方的脸颊上,又转移到她的耳朵尖儿,那颗熟悉的红色小痣赫然映入眼帘。
“沈斯年当年抱着的,果然是沈攸啊!”费贺低声呢喃一句,然后他猛地就想到了什么,然后在口袋掏了掏,却发现自己刚刚换的病号服。
“嘶,照片!”费贺到抽一口冷气,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转身拔腿就冲到隔壁房间,却发现里面没人,翻遍了自己之前的衣服口袋,也没有找到那张泛黄的老照片。
“不会是掉海里了吧?”费贺猛地一拍额头,顿时懊恼不已。
他关上门,转身回了隔壁1号病房。
然而,病床上空荡荡的。
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见了。
费贺顿时毛骨悚然,想到了在海洋奇迹号那一夜。
如果说沈攸是洞妖的话,那么那天夜里,躺在人民医院急诊病房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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