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辉倾注。
桑玳玳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院子,院子很大,很空旷,虽然是夜间,但四周都挂上了许多夜灯,照的很是明亮。
这院子是她建起来看戏剧的地方,下面有椅子,上面石头堆起来的台子,妥妥的戏台子,很适合今天的比武。
桑玳玳轻笑一声,言道:“这是我们谷中的戏台子,平时用来看看戏,倒是很适合,二位今日比武,点到为止,下台子之人便是输。”
“噗~呲”西域使者笑出了声。
这药王跟羞辱人没什么两样了,摆明了药王看戏,你们唱戏,是戏子。
只是这戏演不演的下去,还要看两位主人公的度量。
药王这样其实大家都明白,沈世子一言当众拉药王下水,相当于逼迫就范,而她此举是想告诉他们两人,这是她的地盘。
沈炫心中有怒气,但终究没发作,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今日之辱,来日定让其偿还。”
君千玦倒是什么话都没说,慢悠悠走上了台子。
桑玳玳拉着言言在台下坐下,莫离则坐在她们两人旁边,众人也落座。
众人现在也才看到银色面具的男人,思言山庄庄主素来与药王交好,此时三人坐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其中一宾客轻声道:“这小公子莫不是思言山庄庄主的儿子,他们三人在一起多登对。”
“确实像那么回事。”一人笑着迎合。
………
很快,戏台子上开打了起来。
一剑一扇,两相交错。
“砰。”的一声,火星四溅,两人内力相拼,均是纹丝不动。
沈炫眼神狠戾:“早知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宣王果然不同反响。”
君千玦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赤红,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意:“沈世子的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沈炫讥笑一声:“宣王,多年过去了,居然还念着孤的妻子,当真是悲哀。”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快的如闪电,强的如狂风。
嘶——
两人都被各自兵器所伤,君千玦肩上被扇子的刺刀所刺中,沈炫被君千玦长剑所伤胸膛,场面一时血腥十足。
众人轻吐一口凉气。
受伤时,桑玳玳正好捂住了言言的眼睛。
汗水顺着双方的脸颊淌下,他们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每一招都狠戾,想置对方于死地,以至于两人全神贯注,不敢丝毫松懈。
沈珊一脸担忧地搓手:“嫂嫂,这样下去,大哥恐不是对手,如何是好。”
乔苑手心也都冒汗了,她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女子,又看了看台上打斗的两人,叹息一声:“此事,不是关乎他们两人,而是关乎南岳与北厉的名声,你我也是管不了。”
她只能期盼,药王能及时叫停了,否则,这场战斗就只会拼个你死我活,他们俩,她都不想其中一人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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