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娘通情达理会让我离开。”
她说完便从兜里掏出一份信件,交与桑浦。
“爹,这是王爷与女儿的和离书,如果王爷发难,您就拿着这和离书让陛下做主,陛下是仁君,定能理解女儿的苦楚。”
桑浦接过,小心翼翼的收起,缓缓道:“今日风雪,还是早些走吧,晚了怕是有变故,我在侧门安排了马车,城门处,为父也吩咐过了。”
桑玳玳听完感动的泪流满面。
“今日,冬至,女儿想吃完饺子再走。”桑玳玳朝他们二人挤出一抹笑。
她知道其实他们两个人已经很难过了,只是压抑着情绪,毕竟在他们眼中桑玳玳日子过得如此惨,又将离开他们远去,这一走,都不知何时才会再见。
“好,阿娘让下人们煮饺子。”谢氏抹着眼泪就出去了。
谢氏出去了,桑玳玳拉着桑浦在一旁坐下,丹砂拿过一个包袱,她接过:“爹,这是女儿配的一些药,什么药都有,女儿上面都写了药的用途。”
“好好好,玳玳还是这么懂事。”桑浦老泪纵横。
本来桑玳玳想告诉他:自己的儿子还活着,但转念一想,暂时先别说了。
“爹,你放心,女儿会时常稍消息回来的。”
“哎。”
很快,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膳。
桑浦和谢氏一个劲往她碗里夹菜,碗都堆得尖尖的,她抑制着眼泪,不让眼泪掉下来。
三人眼里都是不舍。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总是会来到的。
“女儿,现在天色还早,还未到晌午,此时便走吧。”
桑相说完,便命人将屋里的东西,搬到马车上。
侧门,谢氏拉着桑玳玳的手,满眼不舍,桑玳玳回抱她:“娘,女儿会回来,您要保重自己,每天开开心些,赏花喝茶。”
谢氏泪眼汪汪:“天气凉,多穿些。”
桑相也抱上去,三人抱在一起,他低声道:“愿我儿“背对山河,踏清风明月”。”
“走吧,别回头。”
桑玳玳满含泪水,转身入了马车。
“是的,如她爹所说,不能回头。”
马车渐渐远去,谢氏倒在桑浦怀中崩溃大哭,但终归渐行渐远。
马车驶过相府正门,与宣王府马车擦身而过,枭见着这般大的马车,不禁感叹:“还真是阔气,不知哪家的。”
马车里寂静无声。
“王妃,您在怪奴婢吗?”丹砂轻声问。
桑玳玳回神:“我只是在想,我什么都没说,我爹娘却还是让我离开了。”
丹砂欲言又止,但还是一股脑说了出来:“那是老爷知道二小姐对你做的坏事,老爷找到奴婢,奴婢才实话实说。”
桑玳玳皱眉,“你可知,为何不见桑思思?”
丹砂继续答:“前几日,老爷将她嫁出去了,至于嫁给了谁,奴婢就不知了,只是听说出了京了。”
“奴婢也是听府里的嬷嬷说的。”
嫁了?
两人攀谈之中,马车已经顺利出了城门。
桑玳玳掀开马车一角,一片白茫茫,她朝城门处看去,感叹:“天下之大,总有一天还是会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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