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
君千玦脸上瞬间阴沉,府中管家居然公然违背他的命令,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破败的院子?
这女人住在这也不哭不闹,还住了一年?
呵!
他只是不想在王府看到这恶心的女人,倒没想叫人苛待她。
不过,君千玦心里想,嘴上却没解释,只是最后将眼神定格在桑玳玳身上:“她倒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细看,这女人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为何不去宫宴!”君千玦也不思虑其他了,直奔主题。
桑玳玳深吸一口凉气,站起身走近君千玦,故意满含泪水,两眼汪汪委屈的看向他:“王爷,赵嬷嬷可说了,妾身现在是下堂妃,妾身连王府的婢女都不如,如何还有脸去参加宫宴?这岂不是让人笑话嘛,王爷您说是不是?”
君千玦一脸黑线,周身的阴冷气息更深了,他心里冷哼,“果然,这死女人还是一样有心计。”
巧舌如簧,不过以前她见着自己就是低头脸红,可没那么多嘴皮子,一年未见,嘴上功夫倒是见长不少。
君千玦冷哼,“本王自会罚赵嬷嬷,王妃无需多言,后日,本王命人来给你梳妆。”
君千玦一语带过,转身欲走。
桑玳玳见状立马扯住他的衣角,一脸哀怨的盯着他。
她话还没完呢,跑这么快干嘛!
君千玦满脸厌恶,奋力一甩。
啧,一点风度都没有。
机会只有一次。
她还是思虑再三,试探性的开口:“王爷你看如今一个奴才都敢随意编排我,我作为王妃,还有什么尊严可言?这…王妃…不做也罢…”
男人没说话!
继续道“不如王爷你放我自由?各自安好?”
君千玦一脸不可置信,这女人刚说什么?不做王妃?放她自由?还各自安好?
桑玳玳见他半晌沉默不说话,以为他没听清,又继续道:“王爷,你看啊,我不在王府,府里一直风平浪静的,你和柳侧妃又一直恩爱如初。我要是去参加宫宴,你倒恐会与侧妃心生嫌隙。”
“你不如带柳侧妃去?不如现下我们就和离?扶她做你正妃?这样对我你也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你说可好?”她不喜不怒一口气说完。
“你当真如此想法?”君千玦眯起凤眼,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可不相信这女人会这般识趣。
他可是见识过这女人的手段,当初下药让他要了她,想想都是屈辱。
如今……和离,指不定又是什么阴谋诡计。
桑玳玳见君千玦貌似松口了,完全没注意他的脸色深沉,还以为她的劝说有机会,开心的连连点头。
开心还没一秒,君千玦那双修长有劲的手便狠狠掐上了她的脖子,他一用力,她细嫩的颈脖一下子就布上了血痕。
君千玦神情阴狠冷酷,他一字一顿,冰冷开口:“王妃这点伎俩,以为本王还会上第二次当?你我的婚事,陛下赐婚。岂是你说的那么容易?说和离就和离的?你说说你这存的什么心思?”
桑玳玳的脸,因为窒息变得通红,她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
君千玦搁这玩疯呢?那就玩,狗男人,谁怕谁?
随即桑玳玳索性闭上了眼睛,她像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挣扎的意图都没有。
君千玦见她如此反应,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他一脸讥讽:“本王倒是小瞧了你!”
桑玳玳能呼吸了,连着咳嗽了几声,一边揉脖子一边瞪着君千玦:“王爷不同意就不同意,下什么死手,下死手就算了,还在这随意揣度别人心思。”
君千玦冷哼一声。
忍住!还不能跟狗男人撕破脸。
桑玳玳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清了清嗓子:“王爷你看妾身现在日子过的如此清贫,那就谈个交易?不如你把妾身嫁妆还给我,这样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答应去参加宫宴。”
“知道了!”君千玦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不然他会忍不住掐死这个女人,随即转身大步甩袖离开。
“王爷折日不如撞日,晚点就送来。”桑玳玳对着君千玦的背影大喊。
她瞧着他离开时气呼呼的神情,得意的弯起了嘴角。
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苏子见宣王怒气冲冲离开,赶紧跑到桑玳玳身边,满含泪水,焦急的询问道:“王妃,王妃你没事吧?”
桑玳玳突然又连着咳嗽了几声,她摇摇头咧嘴笑笑:“小哭包,我没事,咱们好日子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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