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感激不尽。”
恭恭顺顺的眉眼,那细小红痣在灯笼的光线下愈发鲜艳,白衣乌发,红痣斐然,像是要勾起人的旖旎遐思。
沈珏看着这样的白玉安几瞬,心里知道今日的白玉安不对,就凭着现在这副在他面前这般伏低做小就不对。
要不是不想让白玉安对他疏远,他是真想现在就提着他领子,将他垂着的下巴抬起来好好瞧瞧,这白玉安到底在他面前藏了什么。
眼里沉沉的情绪几经变换,半晌之后,沈珏还是淡淡道:“白大人客气,不过顺路而已。”
“走吧。”
说着沈珏又看了白玉安一眼,独自先往前走。
阿桃这时候才敢来白玉安的身边,拉着白玉安的袖子,眼神里满是不安。
白玉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又看着背着她的沈珏,又看向站在不远处沈珏的随从。
她看准时机,提着灯笼走了几步,就飞快将灯笼落到地面上,用脚将灯笼踩灭了才轻叫了声。
沈珏听到声音转过来,就看到白玉安正从地上起来,四周昏暗一片,灯笼已经灭了。
又传来白玉安抱歉的声音:“下官不小心摔了,灯笼灭掉了。”
沈珏沉眉看着几步远外白玉安的身影,天色昏暗,他也能看清他的轮廓,和那隐隐约约的脸还能辨认一二。
长松看到这变故,忙道:“要不奴才去借一盏灯笼过来吧。”
白玉安听了忙走过来道:“倒不必如此麻烦,前面不远就有铺子,过了铺子就没这么暗了。”
沈珏深深看着站在面前的白玉安,他不想去多想,他究竟将灯笼熄灭是何目的。
不过他既要瞒着他什么,逼着他也不会承认。
伸出手,不由分说的拉着白玉安的手腕,沈珏又对着长松道:“不必,路也并不远。”
沈珏说完就拉着白玉安往马车上走。
白玉安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沈珏握着,还没来得及拒绝他这莫名其妙的好意,人就被他拉着往前走。
幸好现在天昏地暗,什么也看不清楚,白玉安忍着不住声,要她说出来,两个男人拉在一起,别人听着也尴尬。
阿桃扯着白玉安的衣角,还想着自家公子怎么跟夜里多张了双眼睛似的,这么快就走到了沈首辅的马车旁。
到了地方,白玉安正想要沈珏松手,结果沈珏提着她的手腕就将她提到了车上。
白玉安心头莫名觉得有些憋屈,生生忍着不好发作,只沉默着坐上了马车。
随即白玉安就感觉到沈珏坐在了自己身边,那身上淡淡的墨水味,夹杂着一丝冷淡茶香,让人闻着心头一闷。
无言的尴尬流转,白玉安想起自己刚才被沈珏握过的手腕,虽知道沈珏是怕他看不到路,难道他就没考虑到两人的身份么。
两人都是男子,这般牵着像什么话。
她又想起当时沈珏在国舅府将她认错的事,要沈珏真是个断袖,怎么会欺负一个国舅府的小丫头。
白玉安脑子里混乱,实在看不懂这个沈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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