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肖靳,便也没有隐瞒的打算,回:【嗯。】
“你们怎么不上去啊?”前方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两人立时抬头,看到挎着菜篮子的容念笙正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顿时放下“叮咚”叫个不停的手机,齐声喊了声:“师母。”
“欸。”容念笙应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老翁这人真是的,有课不提前说一声,这么大热天,让你们干干地在下面等着。”
这种时候,舒心不大出声,一般由肖靳作代表说话:“没事,树荫底下,不热。”
“快跟我上去。”
容念笙带着他们回了家,倒了两杯水给他们,“快喝一口,看把孩子热的。”
“师母,这是我和小师妹带的一点心意,您收下。”肖靳把两人的礼盒一道拿在手里,递给容念笙。
容念笙推辞:“哎呀,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老师可不会收的。”
“不贵重,就是一点小心意。”肖靳把礼盒放在门边,咧着嘴笑得一脸无害,“我们也有很久没回来看你们了,这都是应该的。”
容念笙眼睛打他们两人身上扫过,拖长音问:“你们俩?”看过去的眼神里带着一点暧昧。
虽说对这些事有些迟钝,但舒心还是听出她的话音了,忙摆手说:“不是不是……”
肖靳立马接过话头,笑嘻嘻地说:“师母可别误会,小师妹都结婚了,我可是黄金单身汉,您别乱点鸳鸯谱。”
容念笙诧异地看向舒心,声音里带着点惊喜:“小舒结婚啦?”
“谁结婚了?”门口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条件反射似的,舒心和肖靳当即从凳子上站起身,对着刚进门的人尊敬地唤了声:“翁老师。”
翁越溪觑他们一眼,鼻音里发出一声“嗯”。
走到门内,见他们还在原地站着,接过容念笙倒来的水,开口说:“坐。”
两人马上坐下,对他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翁越溪作为申城外国语大学的教授,身上虽有着知识分子具备的儒雅学者的气质,但却算不得谦和。
院里的人都知道,他收学生要求严苛,条件古怪,做事全凭心情,但因自身能力出挑,手底下机会特别多,带出来的学生大都也比较有出息。
舒心很惭愧,觉得自己给他的职业生涯抹黑了。
她今天来都做好直面风雨的准备了,谁知翁越溪对她说话时特别温和:“结婚了?”
舒心点点头,语气慌慌的:“是的。”
翁越溪满意地说:“嗯,结婚好啊,先成家后立业。”
舒心倍感惶恐,当年听说她想做自由译者后,她就已经很少在翁越溪处感受到这样如绵绵细雨般的温柔了。
翁越溪话锋一转,指向了肖靳,语带嫌弃地说:“你也出息些,你师妹在申城笔译圈都小有名气了,你还不知道在干嘛,当年外交部有个名额,让你去试试你也不去,现在大厂的翻译部门不好待吧?”
舒心惊诧地看向肖靳,她不知道之前还有过这样的内情,所以当时肖靳和司丞一样,都能进外交部?
听老师口气,是他自愿放弃的。
那他和她当初的选择还真是异曲同工,难怪他说自己是后进分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