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半个月前的那次见面便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江原,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来骚扰他和宁栀,据说他父母也派了专人看顾监视他。
加上临近婚期,他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太杂了,他也就忘了江原这个定时炸弹……
他也不该听从父亲说的不要派过多人手,太引人注意……
都是他的错,都怪他……
他看向屏幕上宁栀惊恐的眼神,更觉心痛如绞。
而这些情绪,最后都转化成对江原的恨之入骨。
江、原。
陆霁明通红的眼底逐渐充血,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鸷可怕。
宁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由于药物原因,她头还有些晕,过了一阵她才打起精神来观察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卧室的床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门口传来脚步声,随即便是拧开门锁的声音。
来人正在接听着电话,由于房间太过安静,因此听筒里激烈的语气声音便清晰地传入宁栀的耳中——
“江原,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们不念及骨肉亲情,跟你断绝关系了!”
江原嗤笑一声:“随便你们。”
说完便掐断了电话。
房间的灯被打开。头顶正刺落下的耀眼光线令宁栀不适地眯起眼睛。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罩在她眼前,减弱了刺目酸痛。
“啪”的一声脆响,宁栀毫不留情地挥开了眼前含笑人伸出的手。
江原努力练习过的温柔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但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面容,他又笑了,伸手去将她垂坠在面前的发丝捋到耳后:“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见宁栀不说话,他又道:“你放心,那些药对身体没有什么害处的。”
说着,他不由得双手按上她的肩膀:“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
宁栀抬目与他对视:“江原,你别发疯了,放我回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原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然后撩起衣袖。
他坚实有力的小臂上有一道血迹快要凝固的伤口。
伤口有些深,皮肉外翻。
看见宁栀的视线,江原笑了起来。
她只要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便很高兴。
他自顾自道:“这还是为了找你划伤的。”
这半个月,他一直韬光养晦,就是为了削减对他的监视看管。
日复一日下,原本很警惕的保镖也逐渐松懈了下来。
所以他才能用手臂受伤,需要去医院治疗为借口出门。
上好药后,他正要用绷带将伤口包起来。
看了眼宁栀,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江原将绷带塞到宁栀手里,然后道:“小栀,你来帮我缠绷带好不好?”
他眼里闪着光彩:“就像那晚一样。”
回答他的是宁栀扔到他脸上的绷带。
“做梦!”
江原被砸了个正着,脸上的笑容也淡了,露出他陡峻锐利的骨像。
他草草地用绷带将伤口缠好,随后站起身,对着宁栀说道:“在你重新爱上我之前,你的活动范围,都仅限于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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