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焲便先带锦洛去马车上换了身备用的干净衣裙。
再命人去殿上把儿子带出来,领着母子二人出宫去。
马车里,锦洛问起许锦画这一年多在宫里的生活,才知道这一年多许锦画过的是非人的生活。
当初她是被废太子带入宫的。
后来宫变废太子倒台了,许锦画却仍然住在宫里,没人管。
宫里的太监是阉人,难免有些心里变态的,恰恰被废太子派去看守许锦画这两个就是。
见废太子倒台,许锦画无人管,这两个太监就活络起心思来。
他们是太监,没有品尝过女人,也想试试那味道。
于是许锦画成了这两个太监的禁脔。
太监没有那东西,为了取乐,可想而知,用的都是些什么手段。
而且常常是两个人一起上。
没多久苏焲就知道了这事,按照以往,敢在他掌管的宫廷里面耍心思,他定是眼睛都不带看一下就让人拖去处置掉。
然而这一次,国师爷极其宽宥,甚至放任不理。
于是许锦画夜夜忍受脚疼的折磨,还要承受两个太监各种变态手段的摧残,不到半年,就精神不正常了,时疯时醒。
若不是许锦画今夜跑出来冲撞了锦洛,苏焲不会杀了那两个太监。
可惜那两个太监终究还是命不好,锦洛就是苏焲的逆鳞,就算她没有任何事,苏焲还是一怒之下杖毙了他们。
出了宫,街上一派新年的热闹景象。
想着去年先帝驾崩,新年是在国丧期度过的,锦洛母子还没有看过京都新年的热闹景象,苏焲便问锦洛:“要不要去逛逛?”
锦洛转头问儿子:“想回家,还是下去逛逛再回家?”
苏录看着车窗外热闹的新年景象,点头:“可以下去逛逛再回家。”
于是马车停在街边,一家三口下马车去。
街上张灯结彩,人流涌动,苏焲把人紧紧护在身边,儿子走在前头。
等逛完回到国师府,时辰已经不早。
苏焲按照往年惯例,让苍陌空阳给府里的下人发压岁钱。
国师爷今年高兴,发的压岁钱比去年还要多。
苏录今年已经很有小主子的觉悟,没有像去年一样去排队领发给下人们的压岁钱,而是直奔主院来找他爹要压岁钱。
他爹却直接道:“找你娘亲去。”
苏录仰头望他爹:“跟你拿完压岁钱,我再去找娘亲要。”
他爹:“一起找你娘亲要。”
苏录:“不能一起找我娘亲要,娘亲给我,爹你也要给我。”
他爹:“我的钱都归你娘亲管,我没钱给你压岁钱。”
苏录:“……”
他娘亲这时在里屋喊:“儿子,进来。”
苏录脱了鞋子,入屋去。
锦洛拿出两个沉甸甸的荷包。
苏录伸出双手,锦洛将荷包放入他手中,说道:“这是你爹和娘亲给你的,你爹和娘亲祝你新年新气象,健康、快乐、好运连连。”
苏录将两个荷袋收起:“谢谢娘亲,儿子祝娘亲身体健康,岁岁平安。”
锦洛轻笑,挥手:“去玩吧。”
苏录捧着两个荷袋出去,对他爹也说了声祝福,这才离去。
随后阖府上下一起守岁。
不过后来锦洛困了,苏焲就抱她去睡觉。
帐中,苏焲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递到锦洛面前,说道:“夫人新年快乐。”
锦洛睁开迷糊的眼,见是苏焲给她压岁钱,勾唇:“不是跟儿子说钱都归我管,你没钱给他压岁钱吗,怎么有钱给我压岁钱了?”
苏焲:“在夫人平时给我的零花钱里省下来的,只够给你压岁钱。”
锦洛忍不住噗嗤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说完将荷袋接过。
苏焲趁机抬起她的下颌:“收了我的压岁钱,是不是应该给我点福利?”
锦洛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他想干什么,没好气道:“那压岁钱还……”
话没说完,唇已经被吻住。
男人火热得不行,缠着她的唇吻了好一会,就开始撕她衣衫。
锦洛无语地打他:“你这撕衣服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慢慢脱不行吗?”
“慢慢脱太慢。”苏焲话音才落,锦洛的衣衫就应声而裂。
而后锦洛的唇再次被吻住,身上的衣衫被男人直接扯掉,扔出床外去。
锦洛也去扯他衣衫。
他撕她的,她也撕他的。
最后就是男女衣衫凌乱破碎地交织躺在地上,床上二人纠缠久久不休。
次日,夫妇二人带儿子去镇国侯府。
在镇国侯府待到半下午,才回国师府。
一入府,慎刑司的人来报,说是慎刑司连夜审了许锦画,确定许锦画是误走到池边,误撞向锦洛,并无人指使。
慎刑司的官员禀报完,见苏焲久久没有表态,壮胆问苏焲:“不知此人要如何处置,请国师爷明示。”
锦洛刚好在身边,苏焲就转头问她:“夫人可有想要怎么处置?”
锦洛并没有非得要许锦画死。
许锦画那双脚,活着比死还痛苦。
她没有多想,对苏焲道:“随你想怎么处置。”
苏焲也没有多想,许锦画这种的,在他心里,连让他动脑去想怎么处置都不够格,他随口道:“谁弄她入宫的,送还给谁去。”
慎刑司的人想了想,好像是废太子没被废之前把人带入宫的。
便请示:“可是……送去废太子的禁院?”
苏焲直接冷淡“嗯”了一声,懒得再多说一言。
于是已经被审得半死的许锦画,被人送去了废太子禁院。
年后,官员休沐完毕,苏焲也开始上朝,忙碌于家、皇宫、官署三点之间。
锦知剿灭西凉余孽有功,苏焲召他回了一次朝,给了封赏。
他回镇国侯府一趟,又来看了锦洛后,就又回燕西去。
锦洛正打算准备什么时候去天阙时,却有几个人在这时找上府来,说是苏焲的老仆人,要见苏焲。
苏焲不在府,管家报到锦洛这边来。
锦洛让管家把人领到前厅,她出去见。
当她到前厅时,却见这几人衣着打扮不像什么仆人,倒像有钱人家的老爷夫人。
而且这些人见到锦洛时,眼中好像带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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