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老郎中来请平安脉的时候,沈定珠不动声色地将准备好的一包银子,递给老郎中。
老郎中惶恐:“娘娘,小人行分内之事,是万万不敢要您的赏银的。”
沈定珠极力要他收下:“老先生,我这一胎的平安与否,全都靠你了,五天跑一次,也足够你辛苦的,这写银子不多,你就拿着吧,于我心里也好受些。”
“这……”老郎中犹豫两下,悄悄地抬眼看了看沈定珠的脸色,“那小人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娘娘的恩赐。”
他正要揣进怀里,负责伺候沈定珠的宫女便出声制止。
“等等。”她快步走过来,在老郎中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他手中的荷包抢走。
宫女笑着说:“娘娘,老郎中是皇上特别安排给您看脉的人,照顾好您这一胎,就是他的本分,您怎么还给他赏钱呢。”
她一边说话,一边低头,在荷包里翻来翻去,像是在寻找可疑的东西,确认没什么可疑之物以后,她才抬起头,狐疑地看了一眼沈定珠。
沈定珠娇美的容颜万分平静:“我这一胎艰难,前一阵颠沛流离的路上,也受惊不小,为人母,当然是希望老先生好好地照顾我这一胎,无可厚非吧?”
她说罢,又从旁边的托盘上,拿出两三个提前准备好的,相似的荷包,递给宫女。
“不光是他有,其实你们的也有,照顾我,也辛苦你们了。”
那宫女喜笑颜开,将荷包塞回老郎中的手里,也接了沈定珠给她的好处,嘴上还赔着笑:“娘娘,您真是跟奴婢们见外,照顾您也是奴婢们天大的福气啊。”
沈定珠红唇抿着敷衍的笑意,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我也乏了,要休息会。”
“是。”宫女与老郎中一起离开了。
待老郎中悄悄地去见许怀松的时候,他正在府中秘密绘制皇宫的地图,在捉摸着,最方便他将沈定珠救出来的路线在哪里。
老郎中一进门,许怀松就抬起头来:“似宝的脉象如何?”
私底下,没有当着沈定珠的面,他还是照旧称呼她。
老郎中连忙从袖子里拿出沈定珠给的荷包。
“娘娘的脉很好,双生胎儿在她腹中脉象强健,只是走之前,娘娘非要给小人赏银,小人原本不敢收,但见娘娘坚持,唯恐是有什么话要带给侯爷。”
许怀松微微凝眸,接过荷包打开以后,将银子全部倒在桌子上。
确实都是一些碎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但,他忽然想起来,沈定珠精通绣工,他顿时道:“拿剪子来。”
将荷包顺着两边的缝线解开,锦布的夹层中,果然塞着一张小小的纸笺。
他立刻展开看了片刻,神情渐渐肃冷。
老郎中忙问:“侯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怀松没有回答,看了片刻,他平静的眼底,波涛汹涌,好一会,他才用烛台引燃,让这片纸笺化为乌有。
“没什么,下次你再给她请脉的时候,就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让她安心养胎。”
“是,小人告退。”
如此过了五日,沈定珠没有得到许怀松的消息,也没有机会去见姜颂宁。
也不知道她的丫鬟敏儿,有没有将姜颂宁有孕的消息说出去。
这天,老郎中原本要来请平安脉,却没想到,到了时辰也不来。
伺候沈定珠的那群宫女,在门口探头,望了又望。
沈定珠心里虽有不安,可面上还要装的气定神闲:“是不是有什么事路上耽搁了,无妨,你们也不必急,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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