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付她,还怕不能毁了傅云秋这个人?”
原来是这样!
沈定珠语气幽幽:“就算傅云秋没了,凭你的家世,也不可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苏问画却有些得意扬扬,杏仁眼里露出嬉笑的神色:“侧妃就够了,太子殿下许诺了的。”
沈定珠沉默了片刻,随后,将纸片递回去:“你拿走吧,我就当没有听过这回事。”
苏问画惊愕:“表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事关姨夫的安危,太子的势力虎视眈眈,随时就会安排赵家构陷你的家人,你还要坐视不理?”
说到最后,她觉得沈定珠没有按照她的心意来,顿时恼怒不已。
“沈定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连骨气都没了?你不敢跟傅云秋斗是不是?你怕输给她!”
苏问画有多着急,沈定珠反而就有多么淡定。
她抱着暖炉靠在车壁上,雪白的狐裘将她的俏脸半遮挡,唯有那双看着前方的美眸深邃幽黑。
她笑了笑:“是不是你太看得起我了?傅云秋,是傅家的大小姐,我现在是什么?不过宁王府的一介侍妾罢了。”
“王爷宠我,护我,那也是条件的,条件便是,不允许我跟傅云秋争风吃醋,表妹就算将把柄递到我面前来,我能如何?”
苏问画咬牙切齿,怒指她鼻尖:“你!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真没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家人没命?算我看错你了!”
她说着,要将沈定珠赶下马车。
然而,沈定珠一动不动,只低头拍了拍被苏问画碰过的衣袖。
她语调轻软,飘忽地说了一句:“但是办法,不是没有。”
情绪激动的苏问画一下子怔住,渐渐皱起眉头:“什么办法?”
沈定珠看着她:“办法就在你身上,傅云秋之所以能气定神闲地出谋划策,无非是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太子妃,太子的妻子。”
苏问画听言,朝地上啐了一口,暗暗辱骂:“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沈定珠瞥她一眼,知道苏问画心仪太子,必定将傅云秋当成死敌。
她继续道:“所以,要毁掉她的办法很简单,只需要激怒她,你利用好每日往返东宫的便利。如果傅云秋听到什么风声,亦或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女人的疑心,会渐渐摧毁她的冷静。”
“表妹,你很聪明,我想不需要我教得太多,你应该也能领会吧?太子这时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如果傅云秋找茬,让他更加焦头烂额,你觉得太子还会喜欢她吗?”
苏问画渐渐平静下来,双眼中神色闪烁,不断思索着沈定珠的话。
“表妹,我的身份有限制,即便我厌恶傅云秋,却做不成什么,但你不一样,你总不能比我还差吧?”
最后一道激将法说出口,苏问画顿时抬起头来。
她哼笑一声:“那还用说吗?看来,指望你是没用了,还得靠我自己。”
沈定珠笑了笑:“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着,她走了下去,看着马车从自己面前扬尘离去。
一直等在门口的沉碧急忙上前来:“小姐,表小姐又想做什么?老爷在漠北,不会真的有事吧?”
沈定珠的笑容,早在离开马车的一瞬间消失了。
她薄红的唇瓣抿成一条线,俏丽的面孔严肃冰冷。
此际,一阵北风吹过,沈定珠低头轻咳,娇弱的身影都跟着震动。
“爹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他们有事的。”她说着,让沉碧去找徐寿,“命他给我安排一辆马车,我要去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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