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几乎一样。”
“这么看来,梦灵是真的存在……”沈知意喃喃自语。
“斯蒂芬还说,梦灵跟梦主就像是契约关系,都是一对一的,有些梦灵会中途离开,有些不会。”晏明玉顿了顿,“我是想着……暖暖要是真有那个能力,不如让她和斯蒂芬学习一下?”
话题七拐八拐,终于拐回到暖暖身上。
晏明玉以前从来不信这些鬼啊神啊的东西。
但是经过沈知意这件事,她不得不相信玄学的存在。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毕竟这种东西说出去也没人信。”晏明玉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想着,如果暖暖能拥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梦灵,那以后遇到困难的时候,也能像斯蒂芬一样向梦灵求助了。”
“这件事你可以去问暖暖。”沈知意道,“她是大孩子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无论暖暖还是阳阳,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她只是赋予了他们生命。
剩下的,还要他们自己来决定。
“行,我知道了。”
……
两天后,晏沉风的烧终于退了。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长到就像是在梦里过完了一生。
男人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周景淮。
周景淮正拿着温度计看上面的数字,确定晏沉风的体温正常了,松了口气道:“你睡了好久,我都怕你醒不过来了。”
晏沉风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梦里他死了,又活了。
他记得自己先是死在方卓的枪下,眼睁睁看着沈知意一刀刺穿心脏随他而去。
再然后,他又跳转到了另一个时空。
在这个时空里,他和沈知意都没有死,阳阳和暖暖也活着,他们一家四口幸福快乐地生活了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阳阳失踪了……
晏沉风越想,脑袋越疼。
他感觉这两段梦实是在太真实了。
尤其是后半段,发生的每件事都和现实如出一辙。
所以,这是他的记忆吗?
他的记忆回来了?
可如果是记忆,那第一段梦又该怎么解释?
混乱中,晏沉风不小心碰到手臂上的伤。
回想起这个伤是怎么来的,男人如梦初醒,连忙问周景淮:“知意呢?她还好吗?解药做出来没有?”
面对晏沉风的发问,周景淮耐心回答:“解药做出来了,她也醒了,现在她看上去比你都还要有精神。”
“那她的眼睛呢?”
“眼睛……”周景淮抿了抿唇,“丧失的五感没那么容易找回来。”
“那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我不敢打保票。”
晏沉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
“去看她……”
“她睡了。”周景淮指了指墙上的时间,“你要看她,至少等她醒来再说。”
晏沉风这才发现,现在是晚上十点。
他定了定神,坐回到床上。
很快,那种头痛欲裂又来了。
见晏沉风一直蹙眉思考着什么,周景淮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连忙放下温度计,问:“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晏沉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道:“我做了很长的梦,梦到了知意,还有孩子……”
“具体说说。”
晏沉风把他梦到的全部内容都告诉周景淮。
周景淮听完,很坚定地告诉他:“这不是梦,而是你的记忆。”
晏沉风说的那些事,尤其是在莱茵岛上发生的细枝末节,如果不是当事人,不可能这么准确地复述出来。
“如果这些都是我的记忆,那第一场梦又是怎么回事?”晏沉风看向周景淮,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我梦到阳阳和暖暖不在了,我和知意也……可是我们现在都还好端端地活着。”
“这我也不清楚。”周景淮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你的第二场梦里的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晏沉风闻言,右手手指缓缓收紧。
梦里,他和沈知意如胶似漆。
即使阳阳失踪后颓靡过一段时间,也很快打起精神。
他们一起携手搞垮亚太集团,搞垮江鸿……
金南在《宠妻手册》里写的那些东西,就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悉数上演。
“现在你都想起来了?”
晏沉风点点头,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他不能想象,沈知意在得知他失忆之后的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幸,踏雪找到了。
她的命也救回来了。
思及此,男人再次起身。
“又做什么?”周景淮问。
“我去看一眼……”晏沉风拖着虚浮的脚步,走路都有点打晃,“就一眼。”
……
月凉如水。
墨竹村的大雪已经停歇。
周景淮拗不过晏沉风,还是由着他去了。
男人来到房间门口。
透过虚掩的房门,他看到沈知意平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女人清冷消瘦的身体上,仿佛镀了一层银边。
晏沉风将门稍稍拉开,靠着门框,温柔缱绻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心中无比酸涩。
他忘记她的那段时间,她该有多难过?
可她却没有任何怨言,只是把一切的苦难都归咎给命运……
黑暗中,晏沉风的眸子犹如一片深海。
他好想过去抱住女人。
可又怕吵醒她……
就在这时。
睡梦中的沈知意像是感觉到什么,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眼睛看不见,但心却能感觉到。
就像现在。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个人正站在门外,守了她许久。
想着,沈知意轻声问:“谁在那?”
晏沉风一怔,没想到他只是这么安安静静地站着,都能把沈知意吵醒。
“沉风,是你吗?”女人爬起来,一双灰暗的眸子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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