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至于那些符纹,早已在数以万次的实践中被她参悟出一些心得。
别人眼中枯燥难记的线条,在她眼里却格外优美,每个弯曲和粗细都有存在的必要,符纹与符纹交织在一起,就像大自然鬼斧神工雕刻出的生命体,只要顺势而为,将灵气附着其上,符纸就会自己跃动起来,彰显着充沛的生命力。
在连续画了上万张的三品符后,她便突发奇想,尝试自己修改和创造新的符纸。
一个月前她从一品和二品符下手,发现这种基础符纸被历代符师改进后,已经是最完美、合理的画法,没有任何修改的空间。
因此她便从三品符纸改起。
第一笔的画法就有几十种,轻、重、缓、急都有讲究,但是赵一粟不着急,她一样一样耐心尝试,用最笨的方法钻研每种符纹改变会引起的效果,画完之后就把符纸带到芥子空间里试用,感觉满意了,才会把改过的符纹单独记录下来。
如此浪费的画符方法,换成别人想也不敢想。
空白符纸虽然不贵,数量累计下来也是天价!再说,又有谁的灵气可以像赵一粟这样靠呼吸直接转化?
寻常的符师连画几张,必然要停下来休息,赵一粟却孜孜不倦,越画越上头……直到周边的灵气被消耗干净,才会被迫停下来,去芥子空间整整菜地、系统里签到买东西,如此反复。
这种纯粹的日子过久了,竟然让她如痴如醉,自得其乐,早已忘记了身陷囹圄的困境。
大概是芥子空间里的菜地给了她一片心灵休憩的场所。
赵一粟躲在芥子空间里,看着郁郁葱葱的辣椒苗,满是老母亲看好大儿的欣慰。
再过半个月就能成熟了,她这里还靠签到买种子,种了很多其他的蔬菜,等出去了给臭老头下厨,做一顿在这里绝对买不到的家常小炒……
就在赵一粟清点着收成,在心里美滋滋拟定菜谱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脸色骤变!
“嘶——”
赵一粟额角青筋直跳,整个脸瞬间涨红,后背冷汗直冒,不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从何而来。
芥子空间里四处无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冷静……
突然,她眸光一闪,点亮了自己的命格盘。
只见命格盘上,江云尘的雷芒正快速跃动,形成绳索状,在追上赵一粟的火色后死死地缠了上去。
赵一粟气疯了,江云尘干嘛?
勒死了她,他不也得跟着死?!
赵一粟拼着力气,把命格盘上的火色重新聚拢起来,也幻化成一道绳索,反向束住了江云尘的雷芒。
行,要死一起死。
两股灵力互相纠缠,灵气的主人被彼此隔空扼住喉咙,一时间谁也不肯让步。
江云尘感受着颈间的窒息感,决定提前收手,毕竟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利用命格盘收到赵一粟的回应。
可赵一粟是硬生生被激出了战意——她画符、种地,谁也没招惹,江云尘纯纯有病突然搞这么一出,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何况是她?!
拼着强烈窒息的痛苦,赵一粟反手亮起刚刚画好的三品符纸,大喝一声:“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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