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的顶盖被打开,蒸腾而起的热浪尽数扑在锈剑上,连带着身在其中的初七也被闷出了几分窒息感。
眼看着金钟王已经松开手指,就在初七已经准备好确认制造,锈剑更是即将要被火舌吞没的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花满楼一个抬手间就将一股早已准备好的内劲打出,精准地打在了锈剑身上,把它弹离了熔炉的范围。
与此同时,一直隐于角落暗处的陆小凤也飞身而起,灵犀一指向前探去,不偏不倚地把被弹飞出去的锈剑夹在了两指之间。
陆小凤握紧锈剑,大大方方地站在了花满楼的身边,之前尽数打在锈剑上的热气此时已经将他的掌心烫得通红,可他仍是握得紧紧的,不愿再放手。
“陛下,还请您原谅。在下可以担保这并非神剑,只是一把普通的锈剑!只是,这把剑虽然只是一把锈剑,却是我家中长辈的遗留之物,随身携带也只是图一个念想,实在不好任由它被熔了。”
而花满楼虽然依旧是语气温和的,但态度明显要比之前强硬了不少。
金钟王也被方才两人默契动作的那一幕吓得愣了愣,眼下回过神来,看着他的臣子们都在拼命向他摇头,心知自己的下马威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只好不甘不愿地撇撇嘴。
他重新坐回到了王座上,只是这回脸上却没了笑模样,反倒显出了一丝孩子气的羞恼来,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副恶劣的样子。
“既然是家中长辈之物,客人就该早说,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岔子来!”
“好在本王也不甚在意,不过——到底是本王冒失了,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允准你们稍后就可以将被扣留的那些人给带走,当然,罚金不能少交。”
“客人,这总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会如数上交罚金的,您真是一位宽宏大量的国王。”
相当的会做生意。
“那就这样吧。宰相,带他们去领人吧。”
金钟王拍板定案后便不顾众人的目光打着哈欠离去了,这场荒唐的朝会也就这样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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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童,你快说,父亲母亲他们都没事吧,我就怕他们知道我被扣押的消息后会心生忧思,恐碍康健!”
“五哥,你就放心吧,父亲母亲一切都好。母亲的确是有些忧虑,又碰巧染了风寒,不过她有好好吃药,因此并无大碍。”
“父亲就更不必说了,之前还扬言要亲自出关来接你回去,若非被我劝住,眼下站在这里的就该是他老人家了。”
“那就好……那就好!七童,这次多亏你了。对了,你刚刚说要给我介绍一个朋友?他现在在哪里?人到了吗?”
月色朦胧,陆小凤、花满楼以及刚刚才走完全部程序,被释放出来的花照楼正齐聚在房间里开小会。
虽然花照楼被扣留在异国他乡好几个月,但好歹没有受到什么严苛的对待,因此他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直到他亲眼目睹放在桌子上的破烂锈剑变成了一个女子的全过程。
看着花照楼目瞪口呆的表情,陆小凤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他指着初七笑道:
“花五哥,郑重地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刚刚说要给你介绍的朋友,我和花满楼的救命恩人,剑灵初七。”
花照楼本还在盯着初七整理自己碎掉的三观,但是一听到陆小凤说初七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便立刻回过了神,他当即站起身对着初七就是一揖到底。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但凡姑娘有所求,花家上下必当竭尽全力。”
一听这话,初七的眼睛就是一亮,她道:“别无他求,我就是希望花满楼能——”
“咳咳咳,五哥,我想喝茶。”
初七的话才起了个头花满楼就预感到了不妙,立刻就假装咳嗽了几声强行将之打断,一旁被点到名的花照楼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但见他咳得厉害便也没多想,立即转身给他倒水去了。
“既然都咳嗽了那就别喝茶了,多喝点热水。”
趁着花照楼转身的工夫,花满楼对着初七就摇了摇头,初七接收到他的意思,眨巴了两下眼睛,低头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至于陆小凤,他正用手捂着嘴拼命在憋笑,浑身一颤一颤的,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对了,初七姑娘刚才是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我是说,不用谢,花满楼也帮了我很多,今日在大殿上,若非他和陆小凤一同出手,就算我能自保不被熔毁,恐怕也要元气大伤。”
“……什么!今日居然还发生了这么离谱的事情!有这么个任性自大的新国王在,我看这金瞳国迟早要an——唔唔唔!”
“冷静啊花五哥,咱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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