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见儿子面露为难之色,仍是不答,柳常德代答道:“你不会这么做。”
柳常德笃定:“因为你才是温厚之人。若是为父,就会去做。因为这么做实在划算,为父又不是什么善类,所以为父能选得干脆。皇上做出同样选择,这说明她与为父,是一类人。”
“儿啊,你过于良善了,才会信能坐在上头的那个……会是温厚之人。”
他正了下姿势,回忆道:“莫说皇上,便道先帝。众人皆说先帝重情多忧、天性禀善,呵,都是先帝演戏、众人配合讲的恭维话罢了!凡是自己杀上那皇位的,何曾有过温善之辈?”
柳茂嘉抿着嘴:“皇上她不一样。她一个女子,想立足立势何其之难?怎能不,不……”
“不如何?”柳常德罕见的露出点嘲讽的嗤笑之色:“儿,善良的人有时宁可自己死得痛苦,也不会拉别人垫背。皇上现在这样,比垫背还要狠啊!她是拿血亲,给自己铺路啊……”
柳常德故意隐去自己为皇上计划之事,他看出柳茂嘉对皇上暗生情愫甚至偏袒,但他也了解儿子的品性,也敢赌皇上不会将这些事讲给儿子听,便将那些全推在皇上的头上。
好让柳茂嘉以为,皇上心狠手辣算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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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天真妄想,亲人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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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在思维上更偏袒他这个父亲。
室内长久的静默之后,柳茂嘉钻牛角尖的毛病又犯了……
他心觉皇上做的是错的,但又不愿意接受皇上会是那样的人。
总觉得,那般精于歹毒算计的人,不是那个会窝进他怀里,抱住他腰撒娇惙泣的姑娘……
柳常德冷眼含笑地瞧着,他知道照柳茂嘉的心性。
不能逼得太狠,否则容易将柳茂嘉心里那根弦扥崩了。
他现在是万分自责,怪当初夫人死后自己太溺爱这个孩子,没有好好引导培养,才养成这般性格……
看来,暂时不能太指望柳茂嘉。
甭管是不是柳家的种,都得让皇上生一个出来。
等到孩子出生,花素律这龙椅也就坐到头了……
来日挟天子以令诸侯,幼帝禅位……名正言顺呐!
想到此处,柳常德眉头微蹙……
这事不容易。
难就难在,肚子长在花素律身上,就算用点什么手段,只要花素律铁了心不要孩子,那些手段不过空谈一场。
再有花素律年纪还轻,又刚有后宫不久。
从那个角度,都没道理去逼她赶紧弄个孩子出来……
父子对谈闹得不快,各谋心思。
他们父子虽道不同,但至少有亲情二字在。
可到周言莫这儿,父子间除了冷酷的对峙,再也没其他的……
安芒立在周宇珩身边,像是找到了靠山,吊着眉眼审视对面垂眸静坐的周言莫。
问心被赶出去守门,她立在门口焦躁不安,又不好展露情绪叫人看出异样。只能面无表情的伸长耳朵,尽可能听屋里的情况……
“听说,你很受皇上喜欢?哼,进宫这么久,外面的情况都不清楚吧?”周宇珩冷冷地说:“你知不知道,你那群狗东西根本不听安排?已经耽误许多事了?”
周宇珩说着有几分恼羞成怒:“剑南道那边,明面上皇上派的人撤出来了,实际上还是有人在查!如果不是相爷安排得当,事情已经露出来了你明白吗?”
“如果周家败了,你以为皇上会对你一个瘫子存有什么余情?”周宇珩鄙夷道:“说不准,皇上现在对你好,就是因为发现什么端倪,想从你这边找突破。”
周言莫垂头不语,云蓝色大衫宽袖下,指头狠狠地掐着……
周宇珩端起茶盏,靠到椅背,冷面肃目:“不言,将镜杀楼交给为父打理,咱家向上走,皇上顾忌,你在宫里才更安全,家里也少重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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