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若谷无神的双眼渐渐变得朦胧,他没有回声,却向花素律踏近两步,随后脚步一顿……
花素律本是疑心他什么,但见江若谷突然两眼一闭,挺拔的身躯直挺挺的往前栽。一时间身体快过脑子,紧忙往前去迎扶他,怕他扎进火堆里。
可这家伙一米八多的身高,看着不胖实则一身腱子肉,沉得要死!花素律那点力气,没扶住他不说,反被他带倒。
摔下时,江若谷有花素律垫着,他脑袋猛撞在花素律心口上,不止压得花素律胸痛,还差点撞得她心脏骤停,疼得气儿都喘不上……
好不容易缓过来,花素律嘴上没好气的叫着“江若谷!”,挣扎着要将身上压住她的人拽开。
胳膊拽着江若谷衣服推扯一阵,手不小心碰到江若谷的后背,察觉到江若谷的斗篷破了,手下意识顺着破口摸进去,指尖一片濡湿……
花素律浑身一僵,她抽出手,见指尖一片殷红,不住倒吸凉气:“江若谷!江若谷!”
她用力拍着江若谷的肩膀,拍向他脸颊时,惊觉他皮肤敷温度烫得惊人。
她拼命翻身,让江若谷平躺下去,跪在他身边,俯下身焦急地拍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大声喊他的名字。
叫了好一阵,江若谷都没有半点反应。
花素律攥着拳,心中飞速思考,抬眸睥到昨夜江若谷躺过的地方沾着丝缕血迹,心中不禁震惊……
手伸到江若谷的背后去探,现在血流量并不是很大,或许是昨夜留下的伤痕,或许更久?
花素律辨别不出,但现在看,江若谷要么是伤口感染,要么是风寒……哪个都不是好状况。
她脱下自己身上厚厚的裘皮盖到江若谷身上,将丢在一边的手围拿过来垫到他脑袋下枕着,随后手指探向他的颈动脉,侧耳到他唇边,数他的脉搏、听他的呼吸……
从前她总是想,要是江若谷就突然死了该多好?
可真的放到眼前,让一条生命就这样消逝掉,她做不到。
她不是圣人,但江若谷刚救她一命,出于什么目的,花素律也做不到丢下他不管。
花素律不是医生,现在这种环境,江若谷如果一直晕下去,没办法判断他的状况,说不准会因为什么死掉。
花素律看着江若谷紧阖的眼眸,狠掐人中好一阵没有反应,咬咬牙,喃喃道:“我再叫你,若还不醒,就怪不得我了!我可不是恩将仇报!”
“江若谷,江若谷!”她又喊了数声,江若谷仍无反应。
她深吸口气,举起手对着那张俊脸猛就是一记响亮又清脆的耳光。
打完花素律不忍心地哎呦一声,上辈子加这辈子,她还是第一回抽别人耳光……
“你快醒啊!你不能这么睡下去!我的摄政王呦!”花素律焦躁不安地咬咬牙,又是两耳刮子下去。
俩手轮着抽了下,手下传来一声闷重的低叹,花素律当即住手,拍着江若谷胸口唤他。
江若谷艰难地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向花素律的眼神,似乎含着愤怒。
花素律也是心虚,不敢说自己抽了他十来个耳光,紧先问道:“你背上的伤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发热了,你知道吗?”
江若谷薄唇抿了抿,言简意赅地回答:“昨夜。知道。”
得,一听答案,花素律内心愧疚更上一层楼。
她将江若谷翻个身,现在他有意识了,勉强能配合她的动作。
花素律解下他的斗篷查看背后那道伤口,在背正中心,有半臂长。
伤口深浅,花素律这个不学医的人也判断不出,反正在她看来,伤口边缘翻开,狰狞骇人……
花素律将斗篷叠起来垫在江若谷背后,让他躺下,希望能起到压迫止血的效果。
随后从自己衣裳领子里扯出条项链,上面坠着个拇指粗的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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