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在接近两个小时的死亡抢救后,警示灯灭了。
医生和护士推着秦秋出来。
在外头焦急等候的容枭浑身细胞复苏,起身奔过去,紧张地问:"我太太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深吸几口气道:"手术很成功,病人的伤情控制住了,但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得看后续恢复情况,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
容枭紧绷一晚的脸色稍稍松缓。
但紧接着想到她义无反顾地为季司影挡刀,全身的内脏都恍如被一股无形之力生生撕碎。
原来她爱那个男人,爱得那么深,那么热烈,那么疯狂。
这对于高傲的容枭而言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这些年苦撑他度过无数黑暗的那份坚强也彻底被击灭。
她的心脏救回来了,但男人胸腔里那颗因她而跳动的心脏逐渐走向了死亡。
……
半个月后。
秦秋的眼皮被白光刺得隐隐作痛。
真真切切地在地狱里走了一遭,脑子依旧懵懵的。
掀开眼皮,就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秋秋,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她循声望去,瞳仁顷刻聚焦,床边的男人从模糊到清晰。
他身穿干净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领带系得工工整整,面目清秀,温文尔雅。
正是季司影。
看着他没有穿病服,想来是已经出院了。
秦秋想起当时紧张的一幕,松了口气,"哥,你没事就好。"
万幸……容枭没有再做出伤害季司影的事。
她忽地眼眸微抬,左顾右盼,看不到她想见的人,眼神一暗。
季司影知道她在找谁,温柔道:"容总在门外,要我去叫他进来吗?"
"门外?"
秦秋心中一怔,"他那个人又傲又自负,来了怎么可能屈居门外?"
季司影神色平和道:"秋秋,他以为你醒来想见的第一个人是我,所以把这个位子让给了我。你们之间可能有很多误会,我想着我跟他解释不太合适,有些事只能你们亲自解释清楚。"
秦秋听他这番话更加惊异,容枭把位子让给季司影?
不等她再说什么,季司影已起身,往门口走廊方向走。
走廊尽头,身形高大的男人逆着光站在窗台处,身形清冷孤寂,手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烟。
轻雾缭绕间,季司影看不出他的神色,只道了句:"容总,她想见你。"
听到这个声音,容枭夹着烟的手指僵了僵,吐出两团重重的烟圈,沉默了许久,不知在思索什么。
过了将近两分钟,男人手指才把烟头扔进旁边一个立式烟灰柱里,朝那间不算远却又很遥远的病房走去。
纯白色的墙壁慢慢地从他身侧掠过,容枭的脚步在靠近那道窄窄的门边时停驻,侧着身子,抬手在门板上轻敲了三下。
秦秋听到叩门声侧眸转向门口方向,门是敞开的,男人背靠着门,脸刻意地看向其他方向,所以从秦秋的视角只看得到他的侧脸。
仿佛很久没见到这样的他,眉目虽依旧深邃,却挂着浓浓的冷意,拒人于千里之外,清心寡欲的模样,甚至又像以前那样蓄起了胡子,络腮胡自下巴延展到耳廓,胡型略显杂乱,似乎不怎么被它的主人打理过。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敲门了。
以前的他去哪就去哪了,一声招呼都不会打。
秦秋心中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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