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怒了,呵斥道:“你一开口就是面子、面子!难道不应该先问问妻女昨日有没有受到惊吓?我们为什么会在青云庵?为什么会遇上贼人?还不是你为了面子,不愿意让女儿留在家里手术!所幸昨日有惊无险,否则你卢王就是罪魁祸首!”
“你……放肆!”卢王气得胡子都不住地颤抖,指着云婳道:“你若再敢管我们家的事,本王必不让你好过!”
“你让谁不好过?”伴着一道清冷肃杀的声线,萧玄辰走了进来。
他一身朱红色的官服,显得格外儒雅。可脸上的神色,却冷如寒冰。
卢王一看到萧玄辰语气才稍稍缓和了下:“玄辰,你来得正好。把你媳妇带走,休要多管闲事!”
萧玄辰看了云婳一眼,淡淡地道:“本王的王妃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本王不会过多干涉。但谁若敢对她不利,本王绝不轻饶。即便是皇叔,也不例外!”
这是公然的撑腰了。
卢王虽然是萧玄辰的亲叔叔,却知道萧玄辰真发起疯了六亲不认。
他拿云婳和萧玄辰没办法,就转而对卢王妃放了狠话:“赵氏,今日你若执意违抗夫令,本王立即休了你!”
云婳气恼:“卢王,你太过分了!”
卢王冷哼:“成王妃你再厉害,总不能把手伸进本王的后宅!”
卢王妃气得发抖,眼泪直流。
瑞安郡主哭着妥协:“父亲,我跟您走,您别休我母亲。”
卢王妃擦了擦眼泪,对云婳道:“侄媳,多谢你一再相护。我们就王爷这脾气,今日若不妥协怕不能善了。我们就且先回去,也免得连累你和成王。”
卢王冷哼着下最后的通牒:“本王在外面等你们,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收拾完了即刻下山!”
云婳对卢王的做派真是打心眼里厌恶。
可这个时候,她也不好闹得太难看。若是闹得卢王休妻,那岂不是害了卢王妃?
毕竟如今这个时代,被休回家的女人,在娘家时日艰难。
云婳只能交代人给瑞安准备了软轿,尽量减少对伤口的影响。
又和卢王妃交代了一些护理的注意事项。
卢王妃一一记下,并再三对云婳表示感谢后,和卢王、瑞安郡主下山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云婳叹息连连:“有卢王那样的丈夫和父亲,卢王妃和瑞安郡主真是可怜。若我是卢王妃,宁可被休自立门户,也不会受那种鸟气!”
她越说越气,“大楚的风气还是不够开放。相比之下,南召国就好多了。女子不光婚姻自由,且还能进入朝堂为官。南召国的男人,谁若是看不起女人,说出去会被街坊邻居的口水给喷死!”
说起来,这些都还是她师父乌子虚的功劳。足足用了二十年的时间,让南召国有了如今男女平等的局面。
“其实大楚的风气已经开放了许多,大楚的男人也有思想开明的。”萧玄辰默默地看了云婳一眼,很想说一句:“本王便是那开明的男人。”
可话到嘴巴,又觉得这么说好像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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