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沉着脸,“给你带了汤,喝完了再上去。”
叶隽摊手,“我打个电话总行吧?”
说罢,起身去了阳台,给蒋蕴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等了几分钟后再打,依然无法接通。
“这死丫头搞什么?发个莫名其妙的消息过来,然后玩失联?”
叶隽低声骂了一句,又给封谭打去电话。
等消息的空档,他摸出烟来抽,没一会的功夫,就抽了两三根。
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他有些烦躁,正准备点第四根的时候,阮枚走过来,一把扯掉他叼在唇上的烟。
“大半夜的抽什么烟?汤好了,进去喝汤。”
叶隽跟着阮枚进去,餐桌上的珐琅锅里满满一锅虫草牛尾汤。
叶隽倒吸一口气,“妈,您是觉得您儿子哪里不行吗?要这么个补法。”
阮枚嗔了他一眼,拿勺子舀了满满一碗汤,放到他面前,“你每天这么忙,应酬又多,虽然现在还年轻,但是那几年你在外面四处跑,吃不好睡不好的,底子不牢固,往后等你年纪大了,什么病都出来了。”
说到这个,阮枚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叶隽身边坐下,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自叶隽成年后,他们母子之间便很少有这样亲密的动作了。
阮枚看着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缓缓道:“阿隽,你有今天不容易,还记得你之前”
想起曾经那些难熬的日子,阮枚声音哽咽了,半晌说不出话。
叶隽没吭声,从碗里拿起勺子,慢慢地喝了起来。
他爸叶锦程走的时候,阮枚26岁,和他现在一般大。
那时,叶老爷子问阮枚,她还不到三十岁,如果想改嫁的话,可以给她一笔钱,顾她后半生无忧,但条件是不能将小叶隽带走,叶隽毕竟还是叶家的人。
阮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留在叶家一心一意照顾叶隽,二十多年过去了,直到叶隽成为叶家的掌权人,她才终于得到叶家人的认可。
可即便这样,多年以来的隐忍和退让已成为习惯,渗透进她的骨血里了。
不管叶隽在叶家表现得多么强势,她永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叶隽体谅她的不易,多数时候都会顺着她。
“这周末我回老宅看爷爷。”叶隽放下汤碗,拿纸巾擦了擦嘴。
“好好好。”阮枚高兴地连说了几个“好”字,接着又说:“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爷爷八十大寿,你有什么……”
话说一半,叶隽的手机响了,他用手指比了一个接电话的动作,起身去了阳台。
封谭的电话。
“叶先生,蒋小姐出公寓后打了一辆黑车,车牌号【宜9p616】,车辆行驶路线燕山大学城,不知为何中途拐入未知路段,手机丢失信号,现在已经回归正常轨道,我已派人等在校门口,看见蒋小姐下车我再向您汇报。”
临挂电话的时候,封谭多说了一句,“以蒋小姐的身手,您不必过分担心。”
叶隽冷着脸,沉声道,“我有必要担心一个智障?”
封谭:“收到。”瞬间闭麦。
“妈的,智障!”叶隽挂了电话后,忍不住又骂了一声,大半夜的黑车也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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