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隽倏地松开手,沈云苏猝不及防重重砸在地板上,还是头着地,痛的他连骂了好几声。
然疼痛无法阻止他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
“别装了,你看你手上的牙印,别告诉我是狗咬的。”
叶隽收回手,轻轻一瞥,右手虎口上一排青紫牙印整整齐齐。
沈云苏凑过来,“这牙口,一看就是美女的。”
“滚蛋!”叶隽踢了他一脚,起身打算走,顿了片刻又回过头来,在他面前蹲下,“你要敢在微时面前胡说八道,我阉了你。”
“我这人比较有探索欲,你要是不告诉我是不是有女人了,难免我不会出去打听”
叶隽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捡起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嗯。”
“是谁啊,我认识不认识,看样子是个小辣椒啊,连咱们叶大少的手都敢咬。”
“人家介绍的,你不认识。”叶隽将吸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继续道:“前几年做事压力大,不过是放松放松,不当真的。”
沈云苏从地上爬起来,重重往沙发上一坐,若有所思。
叶隽见他无甚大碍,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走了。”
“等等。”沈云苏扯住他的衣摆,一脸认真:“我有话跟你说。”
叶隽拧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让我别学你,让我珍惜眼前人是不是?”
“不是!”
叶隽:“?”
沈云苏突然激动起来,双手抚掌大笑,“连你都会找情人,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我决定了,我要重新追回周南。”
叶隽实在忍不了爆了一句粗口,“我艹,你他妈的有病!”
“嘿嘿。”沈云苏根本不理他,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幻想中,傻笑个不停。
开车回去的路上,叶隽心情莫名有些烦躁,本来打算回山庄去,走到一半,他调转车头回了公寓。
洗完澡,躺到床上,他脑海中回想起今天白微时喊的那声“叶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其实白微时这些年谈了几个男朋友,他都清楚,不过他不是很在意。
他认为自己在没有能力与她比肩的时候,没有资格阻止她想要和谁在一起。
现在他事业有成,年纪也到了,结婚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白微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何况他也喜欢她,不是吗?
白家在宜城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虽然生意不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人脉极广,这得益于白家祖上是历史名人,文化传家。
宜城的有钱人,多以能与白家结交甚觉面上有光。
白家到白成勇这一代,兄弟两人一个进了政界,一个继续从商。
白成勇继承了生意,可惜他只有一个女儿,夫人林静怡身体不好,光是生这一个女儿,差点要了性命,此后便断了再生的念头。
多少人劝白成勇去外面再“生”几个,但他不愿伤林静怡的心,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夫妻两个年纪都大了,这事也更不用再提。
白微时知道自家二老的心意,她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只想着趁她爸年纪还轻,身体也还好,把这一生的自由提前预支罢了。
现在她回来了,自会承担起自己的使命,好好为白家“鞠躬尽瘁”。
但远离宜城的圈子时间太久,冲着白家名声涌上来的人太多,白微时只觉得自己力不从心。
可她又是一个心软的人,但凡是善意的邀请,都不好意思拒绝,没办法只能求助叶隽。
叶隽不忙的时候,就陪着她四处应酬,有这么一个铁面门神立在一旁,也没人敢造次。
毕竟只要叶隽觉得不妥的,不用白微时开口,他就直接给拒绝了。
比如某某公子要办艺术展,想借白家的名画。
白微时还在说回去和老白商量下,叶隽直接帮她拒绝,“没有必要,你那什么垃圾展览,不至于出动白家的画。”
当然正常的生意往来,叶隽也会帮白微时仔细分析,促成合作。
如此一来,叶隽已经快有一个月没去南溪山庄。
这期间,蒋蕴修身养性、养精蓄锐,加上没有狗男人“采阴补阳”,感觉自己由内到外焕发了新生。
除了偶尔瞥见几眼本地八卦新闻的报道,叶隽和白微时出双入对的照片辣着了她的眼睛外,多数时候她都是愉快的。
这天吃过晚饭,管家老黄送来一个纸盒子。
打开来看,居然是南溪山庄68号别墅的房产证和土地证。
户主名字清清楚楚写着“蒋蕴”两个字。
这是要和我分手了,给的分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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