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
男人才提唇说:
“沈念,她是个病人,你还要那样刺激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他认识的那个,善良的,温顺的沈念哪儿去了。
傅寒夜不知道的是,那个乖巧听话的沈念,已被他不知不觉杀死了。
沈念盯着他,狠狠地盯着:
“她是个病人,我就活该被她欺负,我刺激了她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这三年,你没有碰我吗?”
“傅寒夜,你碰我的时候,脑子里想着她,而又给她说,你没有碰过我,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
这话,刚才她就想说了,不是她心软,可怜乔安安,而是她没有机会开口,乔安安就发疯了,一次比一次疯得厉害。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女人是装出来的,可是,这男人,猪油蒙了心,或者说,他只是在装不懂。
“你恶心什么?”
“恶心我碰你?”
男人紧紧盯着她,目光都没有闪一下。
胸中的怒火,因沈念的话而熊熊燃烧。
“是的。”
沈念清楚吐出,一字一言,无比清楚告诉他:
“我恶心你在床上要着我,心里却想着其他女人,我想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恶心。”
不属于她的,她不屑要,她也不需要任何同情自己。
“既然你们爱得这么刻骨铭心,你为什么不等着她回来?又为什么一点小别扭就闹到分手的地步?又或者说,我只是你的备胞,暖床的工具,用我来慰藉你这颗受伤的心。”
沈念感觉自己已被逼到了悬崖边,她不再惧怕这个男人了。
她再让,就要摔下山崖,粉身碎骨。
哪怕她肝脑涂地,这男人也不会怜惜她半分。
越想越恨,越想越不甘心,指尖戳着男人刚硬的胸口:
“傅寒夜,你没有心。”
你的心,早给了那个叫乔安安的女人,女人不要你,你像条可怜的狗,孤独的灵魂需要她慰藉,所以,他免为其难同意答应老太太与她去领证。
而乔安安的回来,仿若在他平静的心湖上砸了块巨石。
沈念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提出离婚。
对于沈念的责骂与埋怨,傅寒夜选择漠视。
他闭了闭眼眸,似乎内心在做着痛苦的挣扎,弹开的眼,幽黑中染了抹红血丝,看起来相当吓人:
“要我说多少遍,她只是一个病人,你要与一个病人计较?沈念,她如果真死了,你我就是罪亏祸首,这条命,会永远的横在我们之间。”
借口罢了。
这只是搪塞她的借口。
指尖弯曲,盖住地她掌心,灯光下,雪白的掌心,迅速泛起密又深的月牙。
慢慢地,月牙变得血浸浸的。
“她的病,与我无关,所以,即便是她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负担,我更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让自己不安。”
沈念把自己摘出来的态度,让傅寒夜忽然变愤怒不已。
“沈念,原来,你才是那个没心肝的人。”
沈念冷嗤一声:
“随你怎么说,傅总,傅先生,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两人寻声望去,门口出现了个身材高挑的贵妇,贵妇一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沈念看清了贵妇的脸是白澜的。
她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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