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电话回来,而傅寒夜似乎也不避讳,总当着她的面儿接。
因为不爱,所以无惧无畏,因为不爱,所以,肆无忌惮。
沈念所有注意力,全都聚在了两人对话上。
不知道女人说了什么,只听傅寒夜说:
“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结束通话,傅寒夜摘下腰上浴巾,当着她的面,急切地穿戴整齐。
沈念再也按奈不住,她从沙发上起身,冲过去,伸出的手,指尖从他衣袖边角滑过,从指尖划过的,没有男人一丝丝气息,除了冰凉,还是冰凉的空气。
大门没有关,而男人身形已转瞬消失。
沈念站在那儿,似件艺术品。
闪电再次划过窗户,映着她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手脚完全冰凉,她才懒懒合上门,退到客厅里。
站在客厅里,她看着脚下自己寂寞无助的影子,愁绪千万。
乔安安回国了。
离开了三年,终于回来,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别了三年,如今不知道会恩爱成什么样子。
还骗她说是应酬。
她沈念就是傻子。
多傻呵!
噼哩啪啦!
响亮的雷声,像是从她头顶重重滚过。
沈念吓得赶紧跳上沙发,死死地捂住自己头,她不敢往外看一眼,自从父亲出事后,她就一直惧怕雷雨,今晚遭遇车祸。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更不如从前了。
乔安安,傅寒夜……
她抖瑟着身体,狠狠地咀嚼着这两个名。
这一夜,沈念脑子很乱,伤心了一夜,也哭了一夜,后半夜,她太阳穴疼到不能自已,直到吞了半片安眠药,才得以入睡。
“太太,早餐做好了。”
意识混沌中,她好像听到了余嫂的声音。
余嫂不住八号公馆,因为,傅寒夜不喜欢外人打扰。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余嫂,奈何眼睛酸涩得厉害,只听余嫂又说:
“你先睡,我去买点菜,傅总刚刚打电话,让我买点盐水虾送去公司。”
傅寒夜并不喜欢吃盐水虾。
乔安安是国际影星,沈念看过关于她的报道,女人最喜欢的一道食物,就是盐水虾。
余嫂走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
沈念醒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得似核桃,眸底泛着红丝,伤心绝望一夜的结果。
吃早餐时,她开了电视,电视正回播着一期娱乐节目,当她的目光,扫到大屏上那两张人脸时,沈念手上馒头掉落下去。
乔安安额头受了伤,傅寒夜正小心地为她包扎,她仔细看了看首播时间,正是昨晚她出车祸的时间。
现在,是在轮回重播。
乔安安回国,所有媒体想蹭流量,大肆宣扬。
沈念感觉胸口滞闷,忽然就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胸口像是有把刀,一刀一刀地狠狠扎着她。
绵绵的疼,紧紧裹住了她,泪,夺眶而出,模糊视线。
门响,余嫂回来了,放下菜篮:
“太太,傅总刚刚又打电话来,让你把这虾做好,给送过去。”
心上人要吃虾,他让余嫂买,为什么不让余嫂送过去?
他明知道她对虾过敏,还让她亲自做,男人的心,染了毒液,她沾染半分,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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