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刚刚想去帮他处理伤口,少年直接避开他,不让他碰丝毫。
夫人曾和他聊过这个问题,小少爷从大小姐坠湖后进了医院后就特别排斥医生和医院。
时愿接过医生递来的棉棒和创可贴。
抬头看了眼还剩大半瓶的液。
时嘉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蜷了蜷脚趾:“我没有不乖。”
带了些哭腔。
时愿冰凉的指尖摸到时嘉霖眼皮,指腹压了压。
“我不会安慰人,你别哭。”
时嘉霖有些舍不得从姐姐怀里退开,但是他现在想看看姐姐的眼睛。
看看她有没有生气。
姐姐的眼睛很平静,只看一眼便能让他安定下来。
常榕看到小少爷对大小姐的依赖,眸光柔和了些。
有想依赖和能依赖的人,其实是很幸运的。
时愿看着少年小心看过来的眼神,眉心蹙了蹙。
“身体是自己的,希望你能爱惜。”
“如果你想找我却找不到,可以先给我打电话。”
她出去时把时嘉霖的手机放在了他的枕边,就怕他突然醒来,看到只有自己的房间会不开心。
少年的敏感和阴郁不曾在她这里掩饰过。
“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给自己五秒钟的时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这样会有效果,下次试试好吗?”
时嘉霖听着耳边姐姐温缓又带着奇异力量的声音,认真地点了点头:“姐姐,你别生气。”
时愿摇头:“我不是生气,我是在担心你。”
常榕收了药瓶,看着大小姐和小少爷眼里带了些笑。
大小姐的情绪真的很稳定。
下次他好像也可以试试这个方式。
自己给自己冷静的时间。
-
陆珺回到家时,天已经黑沉了下来。
时韫艺在学校把同班的女生关到了器材室,整整一上午。
而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
利用同学们的同情,故意把人骗到器材室关起来。
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说,因为不开心。
女孩的家长今天找去了学校。
学校这边对时韫艺的处理结果是退学。
陆珺看着暗沉的天色,终是没忍住,卸了全身力气,趴在方向盘上哭了出来。
哭了许久,女人擦掉脸上的眼泪,对着镜子补了补妆。
强打起精神,陆珺推开院子里的门。
厨房里,时愿把腌制好的鸡腿和鸡翅放进热油里。
时嘉霖伏在厅里写作业。
闻到鼻尖的炸鸡香味,他从卷子中抬起头。
看到刚回来的妈妈,他喊了声妈妈。
陆珺吸了吸鼻子:“好香。”
她把手里的食盒放到餐桌上。
时愿给陆珺和时嘉霖递上一次性手套:“尝尝看。”
一盘炸鸡,被母子两人吃得干净。
时嘉霖意犹未竟地舔了舔唇。
陆珺在时嘉霖的饮食上一直严格把控着,此时看着儿子脸上满足的笑,她看着桌上如出一辙堆放整齐的两小堆骨头笑出声:“以后想吃什么,妈妈都不拦着了。”
第二盘出锅,陆珺拉住时愿的手。
“厨房油烟太重,让舅妈来。”
陆珺进了厨房,把带回来的饭菜重新热了热。
吃过晚饭,时愿被陆珺推回了房间:“今晚不许等舅舅,太晚了,我们都早睡。”
陆珺眨了眨有些肿的眼睛:“在外面哭了一会儿,别笑话舅妈,舅妈内心不够强大。”
时愿张开手臂:“可以让你抱着再哭会儿。”
陆珺刮了下少女的鼻尖:“要是到最后咱们俩抱着对哭就不好了。”
房门阖上,时愿收了衣物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房间的桌上多了个红彤彤的苹果。
少年清雅的字迹留在黄色的便利贴上:姐姐,记得吃苹果。
裹着毯子在阳台吃完苹果,时愿咬着烟没点燃。
烟被重新放回盒中。
月色满地,整个别墅都很静谧。
缩了缩脖子,时愿拿了车钥匙下楼。
下楼时在手机上下单了份外卖。
-
外卖被送到,舒灿对着小冶招了招手。
小冶看着被砸得乱七八糟又重新变好的茶馆笑了笑。
他就说只要姐姐回来,一切都会变好。
最后一把木椅被修好,祁颂神色倦懒地抬头。
男人握着工具的手有些脏,小冶递了湿巾过去。
舒灿捧着茶递到他眼前。
祁颂顺势坐在了地上,接过湿巾,仔细地擦了擦手:“喂我。”
热茶递到唇边。
少女穿着单薄的低领毛衣,软黑的发用木簪松散的簪着,随着弯下身的动作,他窥到一闪而过的春色。
鼻尖是熟悉的清冷檀香,祁颂喉结滚动,眸色渐深。
小冶不舍地看着姐姐。
舒灿揉了揉小姑娘的头:“进屋,外面冷。”
王小冶看着姐姐身边的男人,想到丢下他们的姨姨眼睛有些红。
“姐姐,你还会经常回来看我吗?”
舒灿捏着小姑娘的脸:“说什么傻话,你们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不经常回家我去哪里。”
小冶认真地点了点头:“爸爸不是在生你气,他是生气我打电话你。”
姐姐学业和兼职本就忙,爸爸最怕打扰到姐姐。
拎着手里冻硬的馄饨,舒灿跟在祁颂身后。
车内暖气流动。
舒灿把棉服拉链拉了下来。
祁颂侧眸,瞥见舒灿的动作:“热?”
舒灿点了点头。
“去我那?”
舒灿看着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无名指上那圈银戒,似被烫了下,挪开眼睛。
暗昧的车内,银戒随着男人的动作隐隐带着冷质光泽,显得男人禁欲又清冷。
祁颂漫不经心地踩下刹车。
他解了衬衫第二颗扣子将舒灿拉到怀里:“吻我。”
密闭的车厢内,少女仰头,在男人唇上轻轻一吻。
祁颂轻笑:“再吻。”
唇瓣相贴,祁颂掌心摁住舒灿后脑,不满地加深了这个吻。
勾缠着的吻,让车内热度攀升。
舒灿被吻得浑身发软。
祁颂将舒灿的手扣住,距离紧贴,密不可分,每一寸缝隙都填满。
舒灿试着挣脱了下,没挣脱开。
祁颂掀开眼帘:“这样吻,学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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