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徐暖望向正在做笔录的女生。
女警官按照流程一一询问。
女生从陈述事情经过到说自己男朋友正当防卫,条理清晰,不怯不弱。
如果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使坏人没有得逞,她也一定没有办法短时间内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去阐述这种噩梦般的经历。
时愿垂眼:“我说完了。”
女警察把矿泉水递给时愿:“多喝水,能更快的让药效过去。”
像是意识到时愿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拧开瓶盖,她温和地笑了下,帮时愿拧开瓶盖。
现场勘验检查,以及徐暖提供的室内监控。
时愿的验血报告。
人证物证都在,贺珃这起迷,奸案惊动了警局上下,贺家的人也在来的路上。
徐暖养了三只猫,她不放心这些猫主子们,在房间里和客厅里安了监控。
刚刚拷贝监控视频时,她看到了女生在那样绝望地情形下,还能利用房间里的工具自救,硬是没让贺珃碰到她一丝一毫。即使是在那样险恶的情形下,她也要拉着贺珃一起坠楼的那股狠劲让她到现在都在腿脚发软。
想到自己织毛衣的针,她居然有些庆幸,庆幸房间里有能帮助到时愿的工具。
想到张兆,徐暖脸上的血色渐渐消失,她男朋友也是参与其中的,即使最后报了警,他也难辞其咎。
时柏瀚和陆珺急匆匆地赶到警局。
“安安,你还好吗?”
陆珺把外甥女抱到怀里,眉眼间尽是自责愧疚和心疼。
时柏瀚看着时愿受伤的脸,红了眼睛。
天知道他在得知时愿被人下药差点被欺负时的后怕。
警局门口,阎栖关上车门,看着警局门口刚下车的商廊父子眉心动了动。
随即还是恭敬的喊了声:“商老爷子。”
有了监护人的介入,这起案件,时愿作为受害方已经可以离开。
时愿抿唇,看向一直关着的审讯室。
阎曜还没出来。
她曾经看过很多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的刑事案例。
其中有一条是妻子被调戏,劝阻无效的,可以上手揍,这也叫正当防卫。
她刚刚在女警官的询问下,说阎曜是她的男朋友。
如果阎曜因为她而要负刑事责任,她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
陆珺握着时愿的手:“安安,你的手好冰,舅妈先带你回家好好休息好吗?”
刚刚时愿已经验过伤了,伤口也被警局的医生简单做了处理。
时柏瀚心疼坏了,听到妻子说时愿手凉,立马脱了自己的外套。
时愿摇了摇头。
陆珺看时愿心神一直在审讯室里,安抚地捏了捏时愿的手。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祁颂懒懒地靠在墙边,看了阎曜一眼:“可以走了吗?”
阎曜嗯了声。
祁颂看向时愿,散漫地目光带了些欣赏:“真勇敢。”
三个字,没有任何嘲讽,只是单纯的觉得女生真的很勇敢。
祁颂目光坦荡,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姿态。
时愿的注意力全在阎曜身上。
看到阎曜身上的斑驳血迹,她找到刚刚帮她拧瓶盖的女警。
“湿纸巾?”
时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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