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赶快去给他倒杯水,张嘉一接过时手还有些颤抖。
我心里特别不舒服,我不知道外门上身之后会影响这么大,张嘉一知道会这样还抢在我前面……
“你明知道外门上身会这样还让上……”
“总比上你身强吧,照顾你还不如我自己难受一会儿呢!”
这个张嘉一啊……烦死了!说的话都让我没法往下接!我挠了挠头
“谢谢你啊”
“谢屁!”
过了几分钟,吕琛慢慢的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我头好疼啊,陈鹏博,张嘉一,你们怎么在啊?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吕琛,你家是不是做着啥和动物有关的生意啊?" 张嘉一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啊……是……我爸妈在云南那边做点生意,咋突然问我这个?”
“你看看你脖子”
吕琛顺着张嘉一说的方向摸向自己的脖子,此时他的脖子出现的甲片已经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圈圈半圆形的红印。
吕琛嘶的一声。
“我脖子这是咋的了……火次撩的疼!”
我想了想怎么和他解释,然后说”
“东北有五大仙,胡黄白柳灰。”
“不是八大仙儿么?”
这一下子给我和张嘉一都说懵了,哪儿来八仙啊?
“胡黄白柳灰,茄子土豆辣椒。”
“地三鲜不算!!!!!!”
我真的被气得发出尖锐爆鸣!都这样了怎么还挑个气氛啊!不过这也符合吕琛的人设,他平时就对谁都是笑呵呵的,粗粗的眉毛一笑还俩酒窝。也愿意和我们聊八卦扯闲篇。我正了正让他别闹。接着我把所有的事儿前因后果都和吕琛讲了一遍,他听的直愣神。
但是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还是挺疼的,也点头表示相信。
“真没想到咱们画室还出大仙儿啊!一出还出俩!真神了啊!”
“叫大师!”张嘉一眼神恨不得吃了吕琛,确实被叫大仙儿听起来怪怪的……
“不行!得叫小神仙!上次办事儿他们就这么喊我的!”
“多谢小神仙大显神通!希望小神仙保我一世平安!磕头啥的就免了吧?!”
看吕琛彻底缓过神来,我和张嘉一也喘了口气,剩下的事儿就是等他自己和他爸妈说这个情况了,我也和吕琛说的很明白,这都2010年了,怎么还能干倒卖野生动物的事儿啊,这事儿一旦被抓现行那就够判的了,赶快收手该上交的上交,要是还继续干的话,用不着警察找上门,这些成气候的精怪都够他家喝一壶的,要是还继续的话我俩也救不了他了。
吕琛也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早就说不让他们弄这个了,正经的干饭店就行,非干啥野味,这不是没事儿招是非么!
我俩嘱咐完他那穿山甲提的几个要求之后,让他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就先别去画室了,毕竟受了伤,脖子得几天才能好利索,起来之后记得用温水冲药,喝完之后能加速帮他恢复元气。明天下午下课一起找个附近的土地庙烧个纸扎的庙就行。
原本三天内就要解决完的事儿,一晚上就解决了。
在下楼时候,我拍了拍张嘉一的后背,表示赞许也表示辛苦他了,接着就往下走。
在楼道里张嘉一在我身后突然定了一下,我回身看向他,他眼神温暖,熟悉的挑起一边的嘴角。
“你这是在心疼我么?”
“没有啊!”
我眼神闪躲看向楼下的台阶,确实他现在眼神,温柔,炙热,看的我不敢直接看他的眼睛。
好巧不巧这时候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
张嘉一伸手拉住我的手腕。
不知道为啥这时候本来都处理完事儿了,我却心跳莫名加速……
微弱的月光映的他五官棱角更加分明,剑眉星目的少年,淡蓝色的中式褂子,眼睛直直着我,我走在前面,他站的比我高一级台阶,他突然把我往前拉了一下,我顺着他的劲儿就往前,他俯身下来,我们肩膀抵着肩膀,我耳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有你在,冬天不冷了。”
声音很小,小到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没有亮。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突然对我说这话干嘛。
有点小开心。
可能也是因为我也有相同的感受吧。
我顺着他拍了他屁股一下,我笑了笑掩饰着自己的小尴尬。
“我也是”
一路上我俩没有再说话,偶尔抬头看着星星,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小小的夜市好像包裹了整座城市的烟火气, 老板们有的忙碌着把炭火熄灭,有的把桌椅都摞起来,有的在数着一天的收入。从他们的脸上能看到疲惫,也能看到幸福,能看到欢喜,也能看到习以为常。
生活就是这样周而复始,每天都要以相同的方式开启,又以相同的方式结束,不同的是每一天遇到的事儿,陪伴的人,和有圆有缺的月亮。
年年有风,风吹年年。
刘海儿被吹起,我裹了裹大衣,突然感觉平淡的日子不再平淡,生活很滚烫,又暖又明亮。
我喜欢安于现状,也喜欢来日可期。
现在和张嘉一处理这些鬼鬼神神的日子,前后都闪着光。
……
随着手机震动嗡嗡的响,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
“小鹏鹏啊!你最近咋样啊?不给奶奶来个电话!不想奶奶啊!"
"想!奶,我最近画画太累了,这才几点啊?!”我看了眼表,北京时间6:00整。
“今天元旦自己在外面吃点好的啊!钱够不够花啊?”
“够!够!”
元旦?!日子一晃已经到元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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